個垂髫丫髻,臉上塗了厚厚的脂粉,頰上打了濃重的胭脂,他因長得俊美這樣一看倒顯得豔麗不凡,不認識他的倒覺得他是個長得高大一些的漂亮丫頭。
“恭王殿下你怎的弄成這幅樣子?”江慈宣忍住笑意道。
說起這個齊景就有些不快的嘟起嘴來道:“都是皇兄啊,非得說你是皇嫂,不能亂了規矩,我只能打扮成這個樣子混進來看看你。”望著她額頭上的傷疤,那晶亮的眸子裡帶著幾許心疼道:“傷口可還疼?”
江慈宣搖搖頭,“不疼了。”
“哦對了,我給宣兒你帶了好東西。”說著便從胸口袖口中掏出一大堆瓶瓶罐罐,將他身前的塌幾堆了一桌,興沖沖的衝她道:“這個是我好不容易弄來的舒痕膏,聽說效果很好,還有這個,據說可以治百病,宣兒你吃了保管百毒不侵,還有這個這個……”說了一大通之後最後總結,“這些都是我給宣兒弄來的,你好好用著,過不了多久又還是一個美人兒。”
齊景那憨憨傻傻的樣子多少讓人覺得可笑,可看著他弄來這一大堆瓶瓶罐罐,想來也是費了不少功夫的,再想起那日眼睜睜看著他吃了他外公的肉卻無可奈何,江慈宣多少有些愧疚,便讓翠竹將這些東西一一收下了。
“還有額宣兒,上一次我送你的那一盞花燈你可要隨時拿出來看看,這樣你才能隨時都想到我。”
“行行行,我保證隨時都拿出來看,好不好?”
“嗯嗯。”齊景臉上的笑容說不出的純真和孩子氣,看得人心頭一暖。
可這裡畢竟是宮闈重地,齊景雖打扮成宮女的模樣卻也難免被人發現,要是讓人知道了對齊景和她都沒有什麼好處,是以翠竹便適時的將齊景勸走了。
齊景走了之後翠竹望著那堆滿了一桌子的瓶瓶罐罐哭笑不得道:“娘娘,這些東西用不用?”
江慈宣隨意撿了一瓶拿在手上摸了摸,觸感細膩,就連裝的東西都這麼好,想來肯定是好東西,齊景果然對她用心了。
“恭王這麼費心,不用了豈不辜負了他?”
翠竹點點頭,立刻讓丫頭將這些東西收起來。
如今,皇后這方面和車婕妤方面都不需要齊瞻擔心了,所以他便將心思轉到那天晚上那個面具男子身上。
這個男子想救江慈宣,那麼他跟江慈宣定然就有一定的淵源,江慈宣在出嫁之前一直養在深閨中,能跟她有交情的男子少之又少。
經過層層分析之後齊瞻羅列出幾個可疑的人,衛家兩兄弟,恭王齊景和黎王齊遠,衛家兩兄弟倒是極有可能,不過那天那男子既然能堂而皇之地脫掉江慈宣的衣服,那麼這個人就不可能是衛家兩兄弟,恭王那種傻子要搞來去無蹤這種技術活好像也不大可能,思來想去他都覺得齊遠有最大的嫌疑。
看樣子,他這個一心縱情於歌姬美酒的弟弟並不像他表面上那般與世無爭,他依然有著他的野心。
而且,他能花這麼大的代價去救江慈宣,想來他二人早有聯絡,江慈宣究竟給了他什麼好處呢?
想到這裡齊瞻頓覺憤懣,皇后和黎王之間果然並不是那般清白的。
在宮中修養了好幾天之後江慈宣的精神已經好了許多,這日她剛剛洗了澡躺在床上看書,翠竹和靈兒等人自然是守在門外不敢打擾。
只見那窗簾一動,屋中的燈光一閃,江慈宣轉頭看去,便見那戴著青銅面具,一身夜行人的人穩穩站在不遠處。
她不過淡淡瞟了他一眼便又繼續看書,冷然道:“你是將未央宮當成你們家後院了吧,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面具男子露出在外的那銳利又冰冷的目光微閃,但隨即又恢復如常,沙啞著嗓音道:“你好些了麼?”
江慈宣嘴角一勾,“連本宮病了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