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精彩的表演,江慈宣自然看得很盡興,一旁的齊瞻見她笑得格外舒心不免問道:“皇后今日彷彿心情不錯?”
“回皇上,能夠看到這麼精彩的表演真是妾身之幸。”
見她笑靨如花,雙眼發光,齊瞻也不由得帶著幾分高興。
正說話間,只聽得席間有個婦人起身福了福道:“老身聽聞皇后娘娘還在閨房中時便是出了名的能歌善舞,卻不知今日能否有幸一見?”
說話的是秦素娥的主母,衛尉大人的老母親秦老夫人,秦老夫人因為沾了丈夫和兒子的功勳,如今已經被封為了三品誥命,秦老爺身前就只她一個夫人,其他那些侍妾早就都競相被這秦老夫人給作踐死了,她在秦家可是個相當厲害的角色。
秦老夫人起了頭,便有其她夫人附和道:“若是妾身能一堵娘娘的風采,便是死也值了。”
“娘娘這般雍容華貴,若跳起舞來,那還不是仙女下凡。”
在一片附和聲中江慈宣不免多看了秦老夫人兩眼,卻見她慈目善目的,態度恭恭敬敬又沒有半點逾矩,不過江慈宣卻有些納悶,這秦老夫人沒事讓她跳什麼舞呢?
再想到秦素娥這些日子的不安分,江慈宣心底不由得一冷。
這個老東西。
齊瞻見坐下那些沒事亂起鬨的老太婆心頭有些不爽,再看著坐下那麼多男子都帶著期盼之色,再見齊景那一臉色…眯…眯盯著她,只差流口水的模樣,齊瞻頓時臉色一沉,他的皇后怎麼能在這麼多男人面前扭腰擺臀?那豈不是在打他的臉麼?
正要冷聲說幾句,打消這些人的念頭,卻不想旁邊的江慈宣卻突然道:“既然各位夫人這麼又興致,那本宮就獻獻醜了。”
說罷果然起身走到中央去,齊瞻要拉住她的手就那麼停頓在半空中。
江慈宣走到正中央向齊瞻福了福身道:“臣妾獻醜了。”說完大袖一擺,正要開跳,卻聽得不遠處突然響起一陣清脆悅耳的歌聲。
這歌聲一響,在場眾人都紛紛轉頭尋找,江慈宣自然也轉頭看去,卻見御苑口上那一顆高大的杏樹之上飛下一條白練,再定睛看去,卻見一個身著一身白色長裙,繫著雪白宮絛的女子正踩著那白練從那杏樹的頂端徐徐而下。
白衣翩翩,衣帶翻飛,那額頭一點梅花妝卻是恰到好處的點綴,使得女子看上去不至於太過素淨。
素面清絕,身材窈窕,就仿若從天上飛落下來的仙子,頃刻之間便吸引了在場眾人的視線,齊瞻更是如痴如醉望過去,可在痴迷之外他臉上卻含著幾分擔憂,車果依她現在可懷了骨肉,怎的還做這些危險的動作。
彼狡童兮,不與我言兮,維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
彼狡童兮,不與我食兮,維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
美人從白練上飄落而來,清婉動人的歌聲盡數傳入人的耳中,帶著幽怨和悽婉的調子不由讓人憐惜不已,究竟是什麼樣的狡童才能讓這樣的美人如此食不下咽,不得好眠?
她就如天上最閃耀的一顆明星,又像是上天最得意的傑作,彷彿一切美好的東西都裝點在她的身上,絕色容顏,窈窕身段,清婉的嗓音,她的一顰一笑都牽動著男人們的心緒,這樣的女子,即便是為了她成為那烽火戲諸候的幽王,又或者是為美色誤國的紂王都心甘情願。
車果依一出現,所有人的目光早早都被她吸引過去了,哪裡還有人記得還有皇后要表演?
江慈宣有些無聊的望著那在不遠處邊唱邊跳的女子,一點也沒有被人搶了風頭的怨恨,臉上甚至還帶著一抹深沉的笑意,沒想到車果依還是出現了,什麼孤清高潔,不過是平時裝出來讓齊瞻覺得與眾不同罷了,真意識到有失寵的危險時,她跳得比誰都還急。
不過她來了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