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吧嗒從臉上掉落,她好似羞愧難當,那嬌弱的身軀顫抖個不停,就如一隻受到驚嚇的小白兔。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我明明記得我在亭中睡著了,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她搖著頭,那淚珠飛濺到衣服上,迷茫困惑愧疚痛苦一時間在她的臉上交織,她的頭髮溼嗒嗒的貼在臉上,她痛哭流涕,悲憤難當,模樣看上去狼狽又可憐。
也不知道她這樣的表情究竟是不是裝的。
江慈宣冷眼望著她,並不打算給予她半分同情,“看樣子,如意姑娘果然是為了衛家的名望才接近衛家二公子的,這不,一有了別的機會,你就立刻爬上皇上的床了。”她的語氣帶著公事公辦的冰冷,“倒是枉費了衛家二公子的一片痴心,竟給了你這樣一個女人。”
如意依然是那痛哭流涕悲憤難當的表情,然她此刻心中卻有著萬般思量,她知道她如今這樣肯定是被人給算計了,而算計她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面前這位雍容華貴的皇后。
如果她跟齊瞻做了苟且之事,那麼她這種殘花敗柳是沒資格嫁給衛燁修了,她不能嫁給衛燁修,對於齊瞻來說她就是一顆廢棋,她接下來的命運,往好了一點說就是成為齊瞻的后妃,往壞了一點說,若齊瞻為了保衛皇家聲譽,直接殺了她也有可能。
江慈宣啊江慈宣,她竟然栽在了她的手中!
“今日之事,有關皇家聲譽,誰也不得透露出去半個字,否則便是要與朕作對,你們聽到了麼?”
齊瞻表現的異常淡定,此刻還能以這般威嚴冷肅不容拒絕的語氣吩咐,周圍那些丫頭自然不敢違抗,紛紛嚇得跪在地上道:“奴婢遵命。”
他的目光轉而落在江慈宣身上,似笑非笑的,讓人看不透徹,“你是朕的皇后,知道該怎麼做吧?”
他的言外之意便是,她是他的皇后,是他的妻子,那麼作為妻子就該為丈夫的聲譽考慮,對於如意不潔的事實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打碎牙往肚裡咽,再眼睜睜看著這種女人嫁給衛燁修這個冤大頭。
然後這顆棋子順利安插在衛家,若干年之後,衛家同樣因為這個女人走上滅亡的命運。
他的如意算盤倒是打得好。
“朕的話皇后明白麼?”
江慈宣目光定定的望著他,“皇上,臣妾是不會讓這樣的女人嫁到衛家的,哪怕是做妾。”
她費盡心思,要的可不是這樣一種結果。
“朕的聖旨一下,如意非嫁到衛家不可。”
他是皇帝,他的旨意誰敢違抗。
他用皇權來壓她,她還真是沒有一點辦法,然她眼角餘光瞟到正向這邊走來的一群人,嘴角微微一勾,“皇上你堵得了宮裡女人的口,難道你連宮外女人的口也要一同堵上麼?”
卻見距離碧螺亭不遠的地方,一群衣著華貴的婦人正閒庭細步往這邊走來,那人群中為首的一人便是當今太后,而跟在太后身邊的還有幾個太妃和一些世家大族的夫人,其中丞相夫人的香氏就走在太后身邊。
幾人一路說說笑笑的很快便走了過來,香氏看了不遠處的人,立刻咦了一聲道:“那位不是皇后娘娘麼?”
眾位命婦見到皇后自是走上前來行禮,而江慈宣等人自然也要向太后行禮,行禮畢,眾人的目光便都落在了湖邊的小船之上,定睛一看,那船中坐著的不是當今皇上麼,再看看皇上衣衫不整,再加之她身邊的女子□著身體,這些婦人都是經歷過事情的,頓時就明白過來怎麼一回事。
眾位夫人都不免覺得皇帝有些荒唐,大白日下竟然……
然而她是皇帝,誰敢議論他?眾位命婦自然又嘩啦啦的行了大禮。
太后的到來是齊瞻沒有想到的,他不禁向江慈宣看了一眼,這個女人,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