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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喬子暖用力地拍打著房門,她求賀樓之放她出去,她說她保證不回去找鳳墨予。

她喊到嗓子慢慢變得嘶啞,門外卻無人回應。

賀樓之坐在房裡,眸色幽深。他想,才是這世上最冷血的人,可是長年累月的仇恨已經深入他的血液和骨髓,喬子暖是大哥大嫂生前最疼愛的女兒,她怎麼可以跟風墨予在一起?

若有一日他魂歸黃泉,他該如何去面對那些枉死的族人?姓喬的人竟然冠上了鳳家人的姓!他絕不容許。

許久之後,喬子暖的屋子裡終於恢復了平靜。雲光走進來,對賀樓之道,“我在她水裡加了些安神的藥。”

賀樓之點點頭,撫著隱隱泛痛的額頭,他不曾告訴雲光,他一向以為堅不可摧的心,在方才喬子暖的聲嘶力竭之中一點點被擊垮了。

可是怎麼辦呢,子暖啊,你不會知道,有些生物註定生來就是天敵。

比如貪婪的狼和弱小的羊;比如傲視大地的鷹和冷血腹黑的蛇。

再比如,鳳墨予與你……

喬子暖的房間裡,錢一彥將她扶著坐在床沿,他知道雲光給喬子暖準備了安神的藥,他趁著雲光倒水的時候,偷偷換了只碗。

錢一彥,看著她,“聽著,今晚我們會按照賀樓之的計劃前往燕州。在此之間,我會通知鳳子觴在城外接應你,他會帶你去見蔣汀�!�

“二叔很快就會發現的。”

“不會。”錢一彥道,“你忘了嗎?那簡兮月曾經假扮成你的模樣騙了我許久。”

喬子暖蹙眉,“我不想再連累其他人了。”

“那麼你就安心跟我去燕州。”

喬子暖閉上眼睛,沒有再多說什麼。

轉眼到了三更時分,小酒館門外已經停了一輛顏色頗深的馬車,在月色下極不起眼。

賀樓之親自將喬子暖抱至車內,又為她蓋上被錦。手輕柔地撫上她的臉頰,凝著她與自己相似的眉眼。

很快地,他便下了馬車,對錢一彥只簡單交待,“替我好好照顧她。”

錢一彥沉默頷首,上了馬車。

賀樓之望著馬車緩緩在夜色中遠離自己的視線之後,才冷漠轉身,“通知蔣汀���構コ恰!�

這一年的初夏註定喧囂殘酷。鳳子觴還未從喬子暖未曾死去的狂喜中回過神來,西楚大軍已經在城外與鳳墨予的人交起手來。

喬子暖聽著那喧鬧的兵刃交接聲在耳邊呼嘯而過。

鳳子觴皺著眉,“小暖兒,已經打起來了,我帶你離開這裡。”

喬子暖回神,看向鳳子觴,“帶我去見他。”

鳳子觴自然不願,“你瘋了,皇上從小身經百戰,他不會有事的。”

“你不懂。”喬子暖忽然潸然淚下,“他與你一樣,以為我葬身在火海死了,他親自帶兵,根本是想求死!”

鳳子觴怔在原地。

耳邊,兩兵交接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喬子暖已經不管不顧地往遠處奔去。

城外,鳳墨予逆風騎在戰馬上,每一個手起刀落間,就是一條人命隕落刀下。

哪怕是在這樣混亂而血腥的情形下,他依舊身姿卓越,美好俊逸地猶如六月花開荼蘼的風景。

他神色冷寂地望著四周湧來計程車兵,猶如人世間最可怕的玉面修羅。

六月的深夜,夜亮如白晝,天邊的紅霞長久不散,像極了血的顏色。

雲南城外,兩軍對陣,因為鳳墨予的御駕親臨,所有計程車兵都似格外精神抖擻,紛紛殺紅了眼,拼死抵禦著西楚的侵略。

卻在這時,天地突然猛烈地顫抖起來,似天崩地裂,馬匹嘶叫發狂,將騎在馬背上的人紛紛抖落在地。

喬子暖艱難地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