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他。
鳳墨予只是將事實告訴他,錢一彥是聰明人,只需要稍稍點一點,他就能懂。
錢一彥走出書房的時候,正好看到鳳宇雪在門外與靳泠說話。
“靳泠伯伯,你為什麼都不笑?我孃親說你的笑神經被爹爹割了,真的嗎?”
靳泠,“……”皇后娘娘為毛非要在小皇子面前黑他呢?
鳳宇雪仰起小臉,格外好奇地盯著靳泠,“靳泠伯伯,你整天這麼不說話,嘴巴癢不癢?”
靳泠,“……”
“你肯定晚上回到房裡拼了命地說話吧,”小人兒似乎覺得那樣的場景很有趣,咯咯笑不停,“靳泠伯伯,自己跟自己說話太慘了吧,要不,我陪你說話唄?”
靳泠看了他一陣,道,“屬下不敢。”
鳳宇雪似乎很瞭解地點點頭,“我也不敢在美人爹爹面前放屁。”
靳泠一頭黑線,心想,說話跟放屁能一樣麼?
錢一彥就算心情再不佳,見到那樣的場景還是忍不住勾唇笑了起來。這孩子,有時候沉靜懂事像極了皇上的性子,但有時候又活潑好動,毒嘴毒舌,與他初識的喬子暖簡直一模一樣。
尤其是他那張幾乎跟喬子暖如出一轍的小臉。錢一彥每次看到他,都會覺得心中柔軟一片。
他轉身走回房,看到那簡兮月正在幫錢燦穿衣服。他走過去幫忙,抱著兒子,輕聲道,“明日就除夕了,咱們三個人一會兒去廟中燒個香祈個福吧,保佑燦兒的病早一些好。”
那簡兮月彎腰替錢燦穿鞋子,錢燦似乎不喜歡她手中的顏色,不樂意地掙扎,就是不讓她穿。
那簡兮月突然將鞋子往地下一扔,對著錢燦道,“不喜歡要用嘴巴說!哭有什麼用?!”
錢燦被她嚇了一跳,哇哇哭得完全停不下來。
錢一彥輕蹙著眉頭將兒子抱在懷裡耐心安慰,“一雙鞋子罷了,何必嚇唬孩子?”
那簡兮月倏爾抬起頭,看著他,“她的孩子特別漂亮可愛,是不是?”
錢一彥最怕她這偶爾的神經質,冷靜地看著她,“你到底想說什麼?”
那簡兮月沉默一陣,走過來抱過錢燦,“我一會兒陪府裡的下人一起去買些新鮮食材,燦兒嘴刁,我還是親自去吧。”
錢一彥望著她的背影,沉默地嘆了口氣。這樣的日子,像一顆巨大的石頭,壓得他每日每夜都難以喘息。
他朝著窗外的空氣揚了揚手,就看到一個影衛走進來,“大人。”
錢一彥點點頭,“跟著夫人,這幾日,看看她去過何處,見過什麼人。”
影衛點頭隨即退了出去。
這一年的除夕除了鳳墨予和喬子暖久別重逢之外,對於其他的每個人來說,都顯得有些煩亂。
西楚皇宮裡,西城楓如往年那般陪著容妃在宮中與西楚帝,皇后,太子以及其他眾位皇子妃嬪們一起守歲。
眾人們彼此說完客套的祝賀詞,便開始用膳賞歌閱舞。舞姬們將豔麗的梅花瓣灑向殿宇四周,西城楓藉著幾分醉意,眨著微帶朦朧的眸抬頭望向空中。
花瓣似塵,飄揚緩落。他靜靜看著,眼前竟浮現喬子暖唇間含笑卻眉眼清冷的絕美容顏。
他垂下頭,沉默飲酒。下人從丞相府回來告訴他,喬子暖母子已經離開丞相府好幾日了。
西城楓把玩著手中的酒杯,她是與她的丈夫團聚了吧?薄唇微抿,西城瑜突然輕輕皺起眉,望著手中的酒。本該是瓊漿玉液,為何此刻品起來卻覺得有些澀呢?
他有些心煩地放下酒杯。
坐在西楚帝身旁的容妃將他的表情看在眼中,微微眯起眸,倏爾開口笑著對西楚帝道,“皇上,您看這滿殿的皇子們,除了楓了,大概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