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情。
世子秦舒微微一笑,先與曲夫子見過師徒之禮,而後又對秦瑤一揖,客氣道:“弟弟見過二姐。”
秦瑤急忙還禮,不敢造次,只恭敬道:“世子殿下不必客氣。”
秦舒未料到秦瑤對他是這樣疏淡的態度,明明前幾日一起吃家宴的時候,她還有說有笑的,為何……他面上流露出幾分委屈之色,像犯錯的孩子一樣,不解道:“二姐怎與弟弟如此見外,這是家中,手足之間不用這等稱呼。”
那曲夫子卻一本正經道:“世子殿下,尊卑禮儀不可廢,幼時姐弟稱呼一同玩耍親密一點無妨。而今世子殿下已是少年郎,二小姐亦過及笄之歲,成人之間主次分明男女有別自當守禮。”
秦瑤心說這還是曲夫子第一次誇她,可惜她純屬瞎貓碰上死耗子,禮法二字又不能換錢,她從來都是逢場作戲不當真。
秦舒微微皺眉,卻不駁斥曲夫子的話,斯斯文文引經據典,貌似開始提他的問題。這一番之乎者也的文言說出來,曲夫子聽得眼冒精光,而秦瑤頭大如鬥昏昏欲睡。
末了,曲夫子大讚世子高見,秦舒也是隨意客氣一二。
至此秦瑤覺得世子的到來也沒什麼不好,耽誤了不短的時間,讓曲夫子分散大把精力,她就算是站在邊上陪著稍稍有點累,但總好過一個人被曲夫子揮著戒尺教訓。
秦舒突然提了一句:“曲夫子,母妃早上說要為我二姐選衣料置新裝添些首飾,希望她抽空親自挑樣式量尺寸。不知夫子今日可否提前下學?”
“提前下學”這幾個字讓秦瑤瞬間清醒過來,開始萬分感激世子,滿眼殷切期盼等著曲夫子的回答。
曲夫子本來也覺得富貴人家女子讀書不過是為陶冶情操,二小姐心性又不在這上面,他急於一時恐怕也沒有成效,既然世子開口,不妨送個順水人情,就滿口答應下來。
秦瑤忽然覺得世子比她想象中好了太多,竟能用這種方法將她早點解脫出苦海。等世子辦完事情,她趕緊親親熱熱滿面帶笑將世子送出西穿堂。
出了西穿堂門口,秦舒壓低聲音偷偷對秦瑤說道:“二姐,如果你不喜歡讀書,我可以時不時找些藉口來幫你。”
秦瑤愣了一下,打死也不信看起來小大人一樣穩重得體的世子,轉臉間活潑生動起來。她這才明白其實他骨子裡與一般十三四歲的少年沒有太多區別,卸下偽裝主動示好親近她,也是有如此可愛的一面。這才像她的弟弟。
沒等秦瑤說話,秦舒已經溫言懇求道:“二姐,一會兒去母妃那裡,你一定要幫我說話,我想明天去郊遊,大哥卻說外出會朋友沒空陪我,若你願意與我一起去,母妃才會放我出門。你幫幫我可好?”
就算沒有世子剛才的人情,秦瑤自己也是喜歡遊玩多過悶在府裡學習,忙不迭點頭答應下來。
“謝謝二姐。”秦舒笑的燦爛,又好似不經意提了一句:“對了,去母妃那裡你別忘帶上廿一,可能是有事情差他做。”
23大材竟小用
世子走後,秦瑤的心思再也放不到書本上。她原本計劃是無聊的時候求先生放她休息,她找個地方單獨盤問廿一一些事情,如今有了世子的人情,她就更盼著早點下學,去王妃那裡選布料。
秦瑤記得小時候,母親尚有資本讓人捧著,每個月都有錢置辦新衣。那時她雖然不被允許穿女裝,但女孩子天性對華美布料精緻首飾仍是萬分迷戀,經常是厚著臉皮湊在母親身邊幫著挑,順便自己大飽眼福。
這次王妃要專門為秦瑤置辦新衣和首飾,她高興還來不及,也就不再想王妃究竟有否別的目的。反正按照禮法,王妃是她的嫡母,堂堂王府的女主人,還不應該關照一下“女兒”麼?
曲夫子見秦瑤坐不住,終於網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