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則滿臉驚喜地問道:“師妹察看這麼仔細,可做了錄案?”
雲影一愣:“我……我沒錄下來。也沒想那麼多,就是待他跟趙家的趙鋒仔細些——他二人好多的習性都不同呢。”
秦楓笑道:“這自然是不同的,不過大抵有些共性。我們幫人看病不也是一人一方?往後你不妨多留心,隨時錄在紙上,積攢的多了,熟知小兒習性,告知其父母,正是‘不治已病治未病’,好過他們照看不周,生病了再去求醫問藥。”
雲影大喜,連連點頭,自此後見了小兒就湊近,小娃兒們也容易對她親近。
她這時不滿地對小葫蘆道:“葫蘆寶寶,雲姨跟姑姑常帶你,怎麼不叫我們?”
小葫蘆笑看著她,好一會才叫道:“姨!”然後兩隻眼睛四處巡梭,只不見菊花,於是指著門外道:“姑姑?菊花——”
眾人又是一陣鬨笑。
楊氏笑眯了眼,過來抱了他坐下,放在腿上,對他道:“過兩天帶你去看菊花姑姑。姑姑生了弟弟和妹妹哩,葫蘆有弟弟和妹妹嘍。”
張大栓開心地對葫蘆道:“往後你們就跟你爹小時候和槐子姑爺一樣了,滿田畈竄。”
青木笑道:“這寶寶生下來就在睡,性子還不顯,叫個啥名兒哩?咱葫蘆是菊花給起的名,這外甥的名我這個當舅舅的可要搶一個,這樣才不吃虧。明兒好好瞧瞧他們倆,看跟菜園子裡哪樣菜、哪根蔥對景。”
雲影聞言笑噴了——她也聽菊花說過這起名兒的事。
張大栓急忙道:“那哪成哩?當然是我來起了……”於是鄭長河也爭了起來。
秦楓笑道:“這兩孩子早產了些日子,雖然沒大礙,還是要多養些天,等養硬實了,才能抱出來,你們還是先忍忍吧。”
於是一干人才歇了嘴,說是等滿月時再起名。
第二天一大早,秦楓和雲影為菊花診治換藥後,雲影端來熬製的清粥和魚湯,菊花各吃了一點,然後在雲影的攙扶下忍痛起床走了一圈。
她這時雖然窩在房裡,身體也不甚自在,卻覺得心情飛揚,真個是再世為人一般,因此只管跟雲影磨著,要開啟窗子,看看後院的樹木菜園。
雲影卻道:“房門開著的,並不氣悶。秋風涼,窗戶不能開。”
菊花看看房門方向,一道藍色帷幔遮擋,啥也看不見,心下雖氣餒,也知不是任性的時候——她又不是小孩子了,轉而問道:“那把寶寶抱來我瞧瞧好麼?”她到現在還沒瞧見自己生下來的寶貝哩。
雲影小心地扶她上床躺好,微笑道:“要我說,你還是忍忍,不然抱過來你又不能餵奶,連抱一抱也不能,那不是更著急?你安心地養兩天,等傷口長好一些,再將他們抱過來,那時有你忙的。兩個娃兒哩,我瞧你往後就累吧。”最後一句她學著菊花的鄉音說出來,自己也覺得好笑。
“什麼?兩個娃?噯喲——”菊花嘴裡叫著,猛地往起一抬身,頓時疼得直冒冷汗,噯喲不停。
雲影嚇了一大跳,急忙按下她,氣道:“你不要命了?當自己是好好的呢?兩個娃就兩個娃,又沒人搶你的。咦,你不知道?”
正在廳堂裡揮筆疾書的秦楓聞聲急忙趕進來,詫異地問道:“怎麼了?菊花你要小心,這時候可不能亂動。”
菊花哆嗦嘴唇道:“沒人跟我說……生了兩個娃。你們……槐子哩,他怎麼也沒說?”
手術的時候,她不僅被用了麻藥,秦楓還為她紮了銀針,因此昏睡不醒,人事不知,當然不知生了幾個娃了。
雲影又是好笑又是著急,急忙對秦楓道:“師兄先出去,我要幫她看看,剛剛怕是掙出血來了。”一邊安撫菊花道:“準是大夥都關心你,沒注意。再就是想岔了,我們覺得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