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逼迫對方以超低的價錢再將鋪子賣給自己。
他原本打算對方第三次來的時候就提出這件事,誰曾想,三爺又算崩了,徐鐵成居然也是一個倔脾氣,直接開張了。
自然,三爺很生氣,一來是對方沒有給鐵行的面子,二來是他的算計要落空了。
如果只是一間鋪子,他自然無所謂,三爺自己的鋪子要比那間鋪子好好幾倍,他之所以要將這間鋪子弄到手,卻是因為有人要他這麼做。
那個人,是三爺偶然認識的,算得上是一個顧客,這人出手闊綽,讓三爺修復幾樣很有年代的兵器鎧甲,居然給了好幾倍的工錢和料錢。只不過最後一次來的時候,對方又給了一大筆錢,就問三爺是不是鐵行的管事人。
三爺自然點頭承認,結果對方就要他相反設法,在三個月之內,將老趙家的鋪子替他買下來。
這種事,三爺覺得很奇怪。
既然要買,自己去就行,幹嘛還要來找自己過這道手,不過當時三爺也沒問,那也是看在錢的份子上。
對方給的錢,買下三間鋪子都有富裕。
隨後那人就離開了,三爺也不知道對方離開三個月是要做什麼,更不知道對方為何非要老趙的鋪子,而且還不自己去買。
這些三爺不清楚,雖然答應了對方,但實際上這件事三爺並不怎麼上心,在他看來,買下一間鋪子實在是太容易了。
若是他當時找老趙談,給了足夠的價格,老趙不可能不賣給他,但偏偏三爺想要撈更多的錢,所以才會使勁壓低價格,最終是搞砸了這件事。
即便是如此,三爺也沒覺得如何,在他看來,對方遲早是要認慫的,尤其是新來的那個姓徐的,三爺有的是招數整治對方。
例如讓整個鹽城的鐵行都排擠對方,例如掐斷對方的進貨渠道,又例如,派人蹲守去搶客。
但三爺覺得這些招數都不夠快,因為和那個神秘客人相約的三月時限,只差一天了。
明天,人家就會來,到時候交不出鋪子就不好了。
所以三爺決定,用強。
他的話在鹽城鐵行裡分量很足,說要排擠一個外來人可以說是無人反對,就算有人心裡覺得有些不合適,但三爺態度強硬,所以也就不吭聲了,由得他的性子來吧。
很快,三爺就派人過去,而且交待了一句話。
那就是鹽城鐵行不允許他姓徐的在鹽城置辦鐵鋪,當天關門,連夜搬走,不然後果自負。
這話,很強硬,而且是霸道,不講理。
因為在三爺看來,一個外來戶的底層老百姓,又如何能鬥得過他這個和鹽城官府相熟,有後臺,有靠山,有關係的地頭蛇?
所以他是有恃無恐。
他打算,只要對方認慫,他立刻派人去收鋪,這樣一來,趕明天那客人來了就可以交差了,錢,也算是賺到手了。
至於對方會不會死磕,也有這種可能,但三爺既然打算用強,那自然是不會再客氣,對方一旦拒絕,就今天晚上,他就會帶人去砸了對方的鋪子,對方告官也沒用。
人是派出去了,三爺等人一邊喝茶,一邊等候訊息,傳信的人很快返回來,三爺一看對方的臉色,便知道對方將差事辦砸了。
“廢物。”
罵了一句,三爺更是惱怒:“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好,要硬來,看誰先服軟,走。”
三爺知道現在得靠他自己,索性是懶得再浪費時間,直接帶人先回去,然後挑選幾個好手,晚上去辦事。
走在路上,三爺問那傳信的人,姓徐的怎麼說。
那傳信的人一臉猶豫,看到三爺追問,這才老實道:“那徐鐵匠很強硬,說不管怎麼樣,他這鋪子都開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