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匍匐在他腳下的文武百官有多少要翻臉賣主求榮,認賊作父!
恆煥帝微微一嘆,匍匐在地上的群臣不由得心中齊齊一驚,他們敏銳的察覺到,皇上今天的這一嘆蘊含著難以言述的意味,似乎是一種不祥之兆。
恆煥帝從登基開始展現在群臣面前的便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從來都不會再人前嘆息,今天卻忽然之間在朝堂上嘆息一聲,群臣一個個心中都開始打起鼓來。
恆煥帝這一天早朝,破天荒的一字未發,只是居高臨下的審視著文武百官,審視著這些臣子,其實到了城池被圍困的這種地步,早朝上要處理的事情本就不是特別多,一城之地,有多少事情是需要君王不斷關注的?下面的百官建制成熟,只要各司其職基本上不會有什麼了不得的事情需要上達天聽。
百官們被恆煥帝的目光看得一個心頭沉重,背脊發毛,他們並不知道,恆煥帝此時在心中不斷的將文武百官一個個的拉出來,有些殺頭,有些則留著繼續用,這一早上,恆煥帝做出決定,摘掉三十顆頭顱,外加三萬名家眷的頭顱。
下面的文武百官實在不知,他們以後的生死在今天早上便已經是註定的了。
恆煥三十三年,九月初四,兩股大軍從四面八方忽然湧向皇都,遮蔽了整個大地,從十六重城牆上,朝著外面望去,就見旌旗招展,身披獸皮的軍卒密密麻麻的一眼望不到邊際。那馬蹄轟鳴之聲震耳欲聾,連帶著十六重城牆都在微微顫抖。
這場面使得守城的軍卒們一個個心膽俱裂,簡直連戰都站不住了。
一時間整個皇都上下大亂。
而在遠處觀瞧著這一幕的常笑,似乎終於生出了一些興趣來,在常笑眼中,這才是真正的戰爭,之前的那些最多隻能算是簡簡單單的攻城防守演習。
白袍老祖一直都在偷偷的觀察著常笑,越看越覺得這個至聖仙者未必就真的那麼神,當然常笑修為遠超白袍老祖那還是毋庸置疑的,甚至白袍老祖都不能否認,只要常笑想的話,一伸手就能夠捏住他的脖子,收割掉他的生命。但是此時的白袍老祖就是對常笑這位至聖仙者恭敬不起來。
他一直都在揣測,不知道常笑究竟要做什麼,這爭鬥廝殺究竟有什麼好看的?按理說以常笑這樣的修為手段,境界閱歷,這種兩國交鋒恐怕對於他來說早就是毫無趣致可言,但為何常笑就是逗留不去呢?
白袍老祖想不明白,希望在常笑的些微表情之中找到自己需要的答案。
然而一直以來,白袍老祖都沒有找到答案,但是就在剛才看到數十萬男赫蠻族的軍卒衝殺過來,白袍老祖看到了常笑原本顯得有些無聊的眼神之中顯現出了一絲笑意,是開心的笑意,白袍老祖不由得納悶的扭頭望向那些男赫蠻族的數十萬軍卒們,他細細的觀瞧了一番,也找不到常笑笑的含義。
在常笑另外一邊的男赫刀神的感覺卻和白袍老祖完全相反,修習刀術時間久了敏感度往往要比入如白袍老祖這樣的玄門修士要強上不少,尤其是對於殺機的感覺,更是敏銳的玄妙無比。
此時的男赫刀神猶如置身在冰窖之中,剛才的常笑微微一笑的笑容也被他給觀瞧到了,只不過白袍老祖沒有看出端倪,男赫刀神卻體會到了刻骨的冰寒,常笑這一笑之中的殺機,乃是他平生僅見,似乎這一個笑容就要將對面五十多萬男赫軍卒一同滅殺了一般!
男赫刀神,簡直連動都動彈不得。
遠處血祭開始了,男赫國的大軍,每到一座城池之下,都要率先在第一時間之內發動一次攻城,此時這攻城爭鬥便隨著男赫兩路大軍的到來,開始了。
原本的十餘萬男赫大軍此時也歡呼起來,吶喊起來,興奮的無以復加!
這一場攻城戰,男赫軍卒聲勢滔天,陣容鼎盛,但城中守軍那邊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