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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部分

用,以文官為首的各路豬隊友,還是一直堅定不移、樂之不疲地給自己人搗亂,給敵人送分。

又過了一段時間,黃石才漸漸發現,無論嘴上說得多麼冠冕堂皇、忠君愛國,大明的文官從內心深處都沒有把武官當成自己人,而是當成了比建奴更危險的敵人!

所以,他們把帝國的戰爭機器套進了所謂的督師制度:監軍文官負責大地總體戰略,兵力部署、還有在什麼時刻、什麼地點和什麼敵人打仗,也都是文臣決定的;監軍太監負責全軍地糧草供應、軍餉的發放、以及各種輜重和武器的運輸和分配;而具體的攻城、防守、排兵佈陣、野戰克敵這些工作都是武官的。

從文官的角度來說,這實在是一套絕妙的軍事體制,如果能打勝仗的話,首功自然是負責戰略的文臣,中國自古就高度強調戰略的決定性作用,尤其以文官為甚;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勝利後監軍太監的功勞自然也少不了;而武將的功勞只根據人頭來算。而如果打敗了的話。那這個時候文臣就不承認戰略的巨大指導意義了,戰敗的罪責肯定要由武將來背,因為武將是具體指揮戰鬥過程地,肯定是這幫丘八把好好的計劃搞砸了;如果武將戰死了,那文官一般也能把責任推給監軍太監,肯定是這幫閹豎貪汙了盔甲、軍餉,要不就是他們出於本能的害人習性而沒有發給軍隊足夠的糧草,才導致了失敗。

總之,無論戰爭是贏是輸,文官都只有賞而沒有罰,武官卻連軍餉都經常領不到,只能依靠打家劫舍來過日子,從而攬上一身汙名。文官就可以打著正義的旗號彈劾攻訐,把立了功的武官重新打下去。

自從萬曆末年以來,邊事頻繁,朝廷不得不對武將越來越倚重。在朝中君子們的眼裡,各路武將就好像是那被鎮在五指山下的孫猴子,眼看就要跳出來了,所以越是能打的將領,諸位君子就越是要往他們的頭上貼封條,鎮壓在下面磨上五百年的性子,正所謂攘外必先安內,這麼搞的話,外戰能贏才有鬼了!

且不說發下來的武器還盡是些打三槍就炸膛的火銃,砍兩刀就捲刃的雁翎刀……根本就是讓你送死啊!

所以,作為一名武將,黃石無論是為了拯救國家和民族,還是為了實現自己的個人野心,只要一直在他們制定的這個極度不公正的規則裡玩下去,就永遠都沒有一絲成功的希望。唯有將這腐朽敗壞的一切統統都推翻搗毀,建立一套更加先進的全新社會體制,或許還有幾分挽回民族氣運的可能!

憑著黃石的能力,頂多可以做到前者;但再結合上臨高五百穿越眾的力量,或許就可以實現後者了。

所以,當五百穿越眾降臨這個世界之時,黃石毫不猶豫地選擇迴歸集體,哪怕不能當老大也無所謂。

但是,無論是什麼樣的社會變革,都勢必會引起既得利益者的垂死掙扎,以及各種哀鳴狂吠。

在這一餐飯吃完,趙夫人把殘羹剩菜撤下去的時候,黃石的親衛送來了福建巡撫鄒維璉的一封信,黃石皺著眉頭點起蠟燭,把信封拆開來一看,卻發現裡面沒有正文,只有兩張字條。其中一張是“封侯非我意,但願海波平”,另一張則是“內庫燒為錦繡灰、天街踏盡公卿骨。”但字條上都蓋了鄒維璉的巡撫大印。

“……即使已經明知道對本帥無計可施,卻還要用這等啞謎來質問本帥,到底是想要當戚繼光,還是想要當黃巢嗎?呵呵,這個倔老頭兒啊!”黃石淡淡一笑,正想要再說些什麼,卻突然被一陣此起彼伏的鐘聲給打斷了思路。有些茫然地回頭一看,才發現隨著夕陽的西沉,泉州城內的各種廟宇都發出了洪亮的鐘聲,不同宗教的神職人員也都放聲歌唱,向天空揮舞著雙臂,抒發著他們對神靈的無限讚美和敬仰。

——自從大明開放海禁以來,各國商人都紛紛來到泉州進行貿易,到天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