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體內各個角落的罪惡。
我渴望和美,想和她合為一體。
&l;但是你受傷了。&r;
&l;我的傷沒有關係。&r;
如果沒有人來打擾的話,我們的肌膚大概會一直貼在一起。但是,有人按了門鈴。
&l;是我爸爸。&r;和美移開頭,低聲說著。
&l;我去開門。&r;我一邊起身一邊說:&l;不必擔心,我不會讓他把你帶走的。&r;
&l;嗯。&r;
我下床,很快地穿上衣服。在走到玄關之前,門鈴仍固執地響著。我有點生氣地開啟
門。但是很意外的,站在門外的並不是我的岳父。
&l;打擾了。&r;久能刑警說。一看到他的臉,我就有一種非常不祥的預感。
&l;有什麼事嗎?&r;
&l;非常抱歉,有些事想請教你,請你和我到警視廳一趟好嗎?&r;
他有些著急地說。
&l;是什麼事?&r;
&l;說來話長,到警視廳再說吧!&r;
久能的態度和昨天判若兩人,這讓我想起三浦被殺那一天他對我的態度。今天的久能
不僅和那一天很像,甚至比那天看起來更可怕,讓人摸不著頭緒。開門時那種不祥的感覺
,應該不只是預感。
&l;可以讓我換個衣服再去嗎?&r;
&l;請便。&r;久能臉上的表情不變。
我回到臥室。和美跪坐在床上整理頭髮。我告訴她來的是警察,她的臉色馬上變得鐵
青。
&l;不用擔心。&r;我努力以平靜的語氣說。&l;很快就會回來的,你待在家裡等我。&r;
慌慌張張地穿上外出服後,我就朝玄關走去。我沒有讓和美送我出門。出了門後,和
久能一起坐上警車。我的背貼著車子的椅背,讓警車送我到警視廳。久能沒有啟動警笛的
聲響,在車內時,我們也沒有做任何交談。
一到警視廳,久能沒有做任何說明,就把我帶到偵訊室,讓我坐在桌子前的椅子上。
回想起來,這一個星期我幾乎都和偵訊室連在一起。因此,我也明白到不管是哪裡的警察
局,偵訊室內的情形都是一樣的。這是一個讓人覺得被孤立、變得渺小,又會讓人陷入自
暴自棄情境的空間,不是正常人想要出入的空間。
久能坐在偵訊室角落的椅子上,一副無視我的存在的樣子。他這種突然改變的態度令
人很不舒服,所以我也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去看他。我們好像在進行一場精神戰。
門開了。一個穿著灰色西裝,剛要步入老年的男人慢慢地走了進來。這個人好像是久
能的上司,他和久能交換了一個眼神後,坐在我的對面。
男人有著一張尖下巴,頭上混雜著許多和西裝相同顏色的灰發。雖然是初次見面,但
我卻覺得他有點眼熟,好像我認識的某一個人。
我很快就想到了,便先開口問:
&l;對不起,請問你是法月警視嗎?&r;
對方眨眨疲憊的眼睛,說:
&l;我們在哪裡見過面嗎?&r;
&l;沒有。只是,你身上有令郎的影子。&r;
&l;原來如此。&r;他的態度變柔和了,但是表情卻一點變化也沒有。&l;但是聽到接下來
的話,你大概會覺得不愉快吧!我兒子是我兒子,我是我。好了,閒話到此結束,我們進入
主題吧!山倉先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