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劍南自進到客棧之後,由於傻大寶傻呼呼的樣子,使得他一時反倒忘了肩背上的傷痛。
這下被傻大寶一提,立時感到分外的痛苦,他咬了咬牙,道:“沒什麼,是在路上摔傷的,明天你去請一個郎中。”
傻大寶唯唯諾諾地道:“客官,你還要不要什麼東西?”
顧劍南道:“你先給我提壺熱水來,我要抹個澡,然後把溼衣服換下來。”
傻大寶看看顧劍南那副狼狽的樣子,搖搖頭,嘆了口氣道:“這麼大雪天,趕夜路的人真辛苦,若是稍不小心便會跌跤,客官您若是不忙著趕路的話,依小的看來,還是在這兒多住幾天吧!”
顧劍南沒料到這傻呼呼的夥計,還會說出這番道理來,他笑了笑道:“傻大寶,我看你倒也真會做生意,並不像你的名字那麼傻!”
傻大寶咧著嘴道:“到現在為止,只有客官你一個人說我不傻,其實我倒也希望我不被人家看成那麼傻!”
他眨了眼又道:“記得有人說過什麼大智若愚這句話,也許我不是什麼大智,不過倒也並不真笨……”顧劍南凝望這傻頭傻腦的夥計一眼,忖:“像他這樣可能才是最快樂的人,因為他的天地狹窄,思想僅侷限在某個範圍,他不會想到許多身旁外之事,當然他的煩惱就少了……”他微微嘆了口氣,只覺得肩背上又抽痛起來,不由得皺了下眉頭。
傻大寶道:“客官,您怎麼啦?”
顧劍南搖了搖頭,忍著痛脫下了夾衣和中衣,然後解開包袱,拿出一條汗巾,輕輕的拭了拭身上的汗水。
他從屋外風雪中進入屋內,僅這麼一會兒,由於肩背的傷痛,使得他全身都冒出汗來。
傻大寶看到他脫下身上衣衫,露出肩背的傷,咋舌道:“客官,你這一下跌得太重了,背上腫起好大的一塊,而且左肩上還有一塊巴掌大的紫青色……”顧劍南痛苦地拭去背上的汗水,轉身道:“大寶,你別多說了,快替我把開水拿來,哦!此外再拿一壺酒來!”
傻大寶點頭道:“這個天氣喝兩盅燒刀子是最好不過了,哦!對了,客官我倒忘了我房裡還留有王二麻子的狗皮膏藥,要不要給你帶一帖來?”
顧劍南皺眉道:“什麼狗皮膏藥?那王二麻子又是誰?”
傻大寶道:“王二麻子是我們這鎮上最出名的跌打損傷的郎中,他所熬練的狗皮膏藥雖然名字難聽,可是卻非常有效,上回我摔壞了胳膊,敷了兩帖便好了!”
顧劍南此刻真是病急亂投醫,他想到要等到二天之後才是與鬼醫公孫輸約好見面的日子,在這三天裡,他是非要找點藥壓壓不行。
因為他知道這三天內,隨時都會遇見金縷宮派出來搜尋的人,樸摩天一定不會如此輕易地放了他的,若是再遇見金縷宮的鐵衛,他沒有一點抵抗力,豈不糟糕嗎?
略一沉吟,他點頭道:“好吧!你就把那帖狗皮膏藥給我帶來吧!最好帶點下酒的菜,我今晚還沒用過飯呢?”
傻大寶點了點頭道:“好!小的一定馬上就把膏藥帶來,不過,客官,下酒的菜可沒有了,土豆行不行?”
顧劍南揮了揮手,道:“好吧,你就快一點去吧!”
傻大寶唯唯退出屋內,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
顧劍南深深的噓口氣,開啟包袱,把裡面的衣褲全都拿出來,只見那些衣衫都微微有點潮溼了,於是他把衣褲鋪平在暖和的炕上,然後把褥子墊上,盤膝坐在坑上。
把肩上的傷痛推出腦海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是顧劍南很快地便凝聚心神,提氣運功。
一直把體內的真氣執行兩匝,顧劍南方始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他長長的噓了口氣,覺得身上舒服不少,連夜來的辛苦搏鬥,拚命逃奔,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