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的玩兒法,殺人遊戲,輸家才藝表演。
“你賴皮,你絕對睜開眼睛看過。”
“我哪有!”
“快啦,快啦,跳舞還是唱歌?”
“啊哈,楊堰佳你真厲害,你居然會跳《冬天裡的一把火》。”
……
天空微微發白的時候,六個人累得不行,在客廳裡東倒西歪睡了過去。而同時也是宋朝嘯出發的時候。
像是被某種奇妙的力量牽引,在學校裡是如此,此刻也是如此,不管身邊聚集了多少人,總是能第一眼望見她。
走到沙發旁,他靜靜端詳睡夢中的人,輕輕去觸碰她光潔的額頭,她不舒服的晃了晃腦袋。
去撫摸她的頭髮,從髮根到髮尾,無限眷戀的去撫摸。
不知道下一次見面的時候是什麼時候,那個時候她還是像現在這般純淨得讓人恨不得揉進心窩裡嗎?他有些迷茫。
指肚覆在她的嘴唇,溫熱的觸感加速他的心跳,急忙縮回手,卻又像毒癮發作的人,待觸感漸漸消失的時候,手指不知不覺再一次覆了上去,人的慾望如同怪獸,總是輕而易舉將人類心底的美好擊碎。
柔軟的雙唇近在眼前,如果去親吻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只是這一次而已,不會有下一次,真的只是這一次。
嘴唇慢慢向她靠近,卻在將要靠岸時踩了急剎。
猶如劫後餘生的人,拍了拍胸脯。
許久,“我知道我不能這麼對你!”
“我是真的喜歡你,這是我第一次這麼強烈的感受到自己對一個女孩兒的感情。”
“你等我吧!你一定要等我。”
……
“要走了?”
他轉身,頗尷尬,該不會自己的每一句話都被身後的人聽見了。
“你別在意我,你繼續。”葉詩文意識到自己出現的真的很不是時候。
“也沒有什麼事。”他漲紅了臉,鑽進臥室。
所幸,離開時,葉詩文倒是沒有多嘴,省去他不少的口水和汗水。
到下午,宋朝嘯離開的數小時後,朱一紅醒來,視線範圍內一片狼藉。
他一定離開了吧,為什麼都沒有叫醒自己。
通宵玩樂的下場就是渾身無力,睡不著卻又睜不開眼。
搖搖晃晃走到廁所,裡面傳來衝馬桶的聲音。
“是誰在裡面?”
“是我!”葉詩文道。並開啟廁所門。
關了門,朱一紅一屁股坐到馬桶上,葉詩文仍是舉著刀片對著鏡子捯飭。
“大還是小?”葉詩文道。
“可大可小,”或者大小對於葉詩文而言也無所謂了,反正客廳裡的那股充斥著原始部落氣息的體味也不見得就比廁所好,“你知道宋朝嘯什麼時候離開的嗎?”
“知道啊!你剛剛睡下不久。”
她突然怨恨起來,為什麼他沒有叫醒自己?
看了看眼前的葉詩文,“你在幹嘛?”
“你說呢?”
“刮鬍子!”
葉詩文瞪了朱一紅一眼,放下手中的刀片。
“他走了,鑰匙放在了飯桌上,他說你是女主人,讓你收好,等他回來。”
“真不要臉。”人都走了,還要噁心她一遍。
“他走的時候,就在你睡的那張沙發旁邊坐了好久,深情凝視你的睡顏,話說朱一紅你能不能改改你的睡姿,四仰八叉就算了,宋朝嘯好心好意給你裹棉被,你還死死抓住被子不鬆手,面相猙獰,哼哼唧唧,要不是你流了一灘哈喇子,我真懷疑你是假裝睡著。”
“有這回事?”朱一紅臉上的顏色可以說是五彩繽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