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前。
至少在村裡,再有錢的人家,也蓋不出這樣的房子。
顧潯上前輕輕叩響了黑漆門,朱重卻嚇得後退藏了起來。
開門的是一個老漢,看著眼前的公子,一臉諂媚。
那種自小地方的來的自卑深入到了骨子裡,見個有模有樣的人都不自覺的諂媚。
“不知公子來此何事?”
顧潯冷冷道:
“你姓金?”
金蓮的父親金有笑道:
“我確實是姓金。”
顧潯繼續問道:
“原籍河尾村人?”
金有臉色微變,不過看著顧潯自帶富貴氣的公子樣,還是忍不住點點頭道:
“確實是河尾村人,不知公子尋我何事?”
顧潯直截了當,開門見山道:
“我來討債。”
“你欠著別人七十兩銀子。”
一聽七十兩銀子,金有老漢直接嚇的連連搖頭道:
“公子,你不是找錯人了,老漢一個莊稼漢,哪裡來的七十兩銀子外債。”
他努力的回憶了一遍,自己確實沒有欠誰的銀子。
聽說這城裡坑蒙拐騙之人眾多,他第一時間便把顧潯當作了騙子。
於是說話的聲音也硬氣了些。
“這位公子,你還是快些走,要不然我就報官了。”
“年紀輕輕,坑蒙拐騙可不是什麼好營生,小心吃牢飯。”
說罷,就要關上門。
顧潯一手抵住不鬆開,斬釘截鐵道:
“沒錯,就是你欠了別人七十兩銀子。”
顧潯看了看身後,朱重躲在牆角,還是不敢露面。
他心中還存在僥倖,害怕將來不知道如何面對岳父岳母。
顧潯並沒有喊他出來的意思,甚至故意不提朱家之人。
“今日你不還銀子,我便呆在你家,直到你還銀子為止。”
說罷,顧潯強行推門進入金有家,直接在院子小桌旁坐了起來。
桌上已經擺好飯菜,看樣子是準備吃午飯,未能動筷便被顧潯敲響了門。
端著一碗菜湯走出廚房門的許氏看著坐在桌前的陌生公子,一臉疑問。
妻管嚴的金有當即在媳婦耳旁小聲嘀咕了幾句,氣的許氏氣沖沖的走到桌前,狠狠將湯盆砸在桌子上。
“小子,你坑蒙拐騙到老孃頭上來了,再不滾我就要報官了。”
顧潯看了看門外,依舊不見朱重的身影,他索性直接端起碗筷,給自己盛了一碗飯。
“你要報便報,反正你欠了七十兩銀子不會錯的。”
許氏看著顧潯那‘溫桑’模樣,氣不打一處來。
未曾來鳧水城之前,把自家全部家當賣了,也不值二十兩銀子。
自己剛‘家憑女貴’便有人聞著味了,這賊心可想而知。
若不是女兒再三告誡,任何時候不能去找女婿,他非得去找女婿來將此獠好生一頓收拾。
女兒說了,要是不聽她的,就將他們二人送回河尾村老家去。
見顧潯不為所動,許氏氣的拿起一根扁擔就要招呼顧潯。
“按照官府規矩,惡意傷人十兩銀子起底,上不封頂。”
許氏即將落下的扁擔被金有攔了下來。
“冷靜,冷靜,你這一扁擔下去,可就是十兩銀子了。”
聽清要賠十兩銀子,許氏嚇的當即將手中扁擔扔掉。
不過他臉上的兇戾之氣不減,指著顧潯鼻子道:
“小子,有本事你給我等著,我這就去報官。”
顧潯不管許氏如何露出她那兇橫模樣,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