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傑嘆了一口氣,他是在路上遇到逃難的金蓮姑娘的,聽說是從鳧水縣逃出來的。
看其知書達理,又沒有好去處,便將其留在身邊做丫鬟。
當然,他不是傻子,更不是色中惡鬼,會輕易相信一個路上撿到的姑娘。
他特意派人去鳧水縣查過,確定了金蓮確實是鳧水縣人。
包括她曾經是鳧水縣令準兒媳之事,也查了出來。
後來鳧水縣令被李滄瀾清洗,她便逃到了明州,恰逢遇上了他,也是事實。
甚至連金蓮逃亡路上接觸的人,他都查的清清楚楚。
原本他也只是想將其留在身邊做丫鬟,耐不住金蓮姑娘太過知心,不知不覺中便喜歡上了她。
他不是孫鎖那種好色之徒,他喜歡的是金蓮姑娘內在,而不是她的美貌。
對於他來說,美貌的女子比比皆是,但是能在夜裡做知心人的,除了已故夫人,便只有金蓮姑娘了。
從夫人死後,他便一直未曾碰過女人,直到遇到金蓮姑娘。
他與她相見恨晚,情投意合,都深愛著對方。
但他也知道,當下形勢嚴峻,唯有籠絡住孫鎖,兩人聯手,吃掉李滄瀾,才能一勞永逸。
一想到金蓮聽到自己要將其送到孫鎖身邊,她那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廖傑感覺心如刀絞。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嚴肅的交待道:
“一定要保護好金蓮的安危,倘若她出了事,莫怪我不講情分。”
解決了李滄瀾這個心頭大患後,他第一件事便是殺孫鎖,救金蓮。
誰也擋不住他。
賀和實在不知道那妖精究竟有何媚力,竟然將十年不曾染過女色的城主迷的神魂顛倒。
他心中暗下決心,金蓮失去作用,一定要讓其消失,萬萬不可在回到城主身邊。
這種禍國殃民的妖精,不可留在世上。
離開城頭的孫鎖,換了一件便裝,徑直往青樓而去。
好不容來到桐城,不嚐嚐這裡小娘子的腥味,怎麼能算來過呢。
一入青樓,他便被那道正在起舞的曼妙的身影吸引,眼睛瞪圓了,吐出一句匪裡匪氣的話。
“草,好騷的娘們。”
粗俗到極致的言語,絲毫不曾壓聲,引來周圍眾多圍觀男子的一陣白眼。
哪裡來的糙漢子,一點禮貌都不懂。
孫鎖冷哼一聲, 他是什麼人,豈會受人白眼,當即罵罵咧咧道:
“草,都他娘來逛窯子了,給老子裝什麼清高?”
“還是都是為了擋下那鳥事。”
“老子就是來吃那騷娘們的,你們有意見?”
老鴇每年可沒少給縣衙送銀子,銀子換的腰桿子硬,當即氣洶洶道:
“喲,何人敢在我怡紅院鬧事,是不給老子面”
“噗”
話沒有說完,一柄刀便刺進了她的胸膛。
孫鎖舔著嘴角的血跡,咧嘴笑道:
“在老子面前大呼小叫,睜開眼睛看看老子是誰?”
一大批兵甲包圍了怡紅院,孫鎖走上前,粗魯的將金蓮摟入懷中,在其臉上使勁親了一口。
“真鮮嫩。”
“今日的青樓,本城主包了,酒水隨便喝,姑娘隨便睡。”
“哈哈哈。”
然後抱起楚楚可憐的金蓮向房中走去,留下一眾膽寒之人。
傳言江州城主孫鎖好色如命,嗜殺成性,果然名不虛傳。
一陣狂暴的推山攪海之後,金蓮癱軟在懷。
躺在床上的孫鎖提著一罈酒猛灌一番,雙手死死勒住金蓮,皮笑肉不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