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期言譏諷的說道:「他值得更好的人,他應該擁有最好的東西,可是他一直都不肯離開你,哪怕後期他的焦慮症已經讓他痛不欲生,他也不肯開口告訴你,而是讓我在你面前做一場戲,他假裝與你分手去國外治療,病情剛有好轉就收到你跳海自殺的訊息。」
週期言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眼中已然湧現出淚光,他聲音嘶啞:「你根本不知道他當時的樣子,他躲在被子裡整日整夜的哭,最後割腕自殺,還好我發現的及時,而那個時候傅大少又在哪裡?」
傅斯寒全身上下都在顫抖。
週期言冷笑:「讓我想想,那個時候傅大少已經回到了傅家,過上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傅家大宅的窗子一定很明亮,傅大少再也不用住在沒有窗子的地下室裡了。」
傅斯寒臉上血色盡失,原本冷淡如水的眼睛逐漸失去了焦距,蒼白的嘴唇微微顫抖,他垂落在身側的手掌緊緊握著,因為過於用力指甲刺破了掌心,殷紅的血液從指縫間躺落,滴答滴答落在花潮的裙擺上面。
花潮怔怔的看著裙擺上的血滴,又怔怔的看著傅斯寒往下滴血的手掌,眼眶立刻紅了一大圈。
他伸手去掰傅斯寒攥緊的手掌,卻無論如何都掰不開。
那些都是謊言,都是他為了完成任務精心編造的謊言,那時的他心裡只有復活的執念。
他要成為人上人,他要功成名就錦衣歸來,他要瘋狂的報復,把曾經瞧不起他的人通通踩進爛泥裡,讓他們連爬起來的機會都沒有。
強烈的不甘和怨恨充斥著他的心,讓他的心中裝不下半點情愛。
那個時候的他是一個瘋狂的怪物,每一個甜美的笑容裡都藏著致命的毒。
在那段漫長的日子裡,他肆無忌憚的傷害著攻略目標,每一個手段都令人髮指,他的心冷硬無比,已經逐漸失去愛一個人的能力。
即使與攻略目標相愛的這些世界裡,他也只有愧沒有悔。
可是看著傅斯寒滴血的手掌,站在他背後看著他搖搖欲墜的身體,一陣非常強烈的懊悔情緒將花潮淹沒,他的眼眶灼燒著,眼中模糊一片。
他站在傅斯寒背後伸出雙手摟住傅斯寒的腰,臉上的淚水不斷躺落,浸濕了傅斯寒背後的衣衫。
他環在傅斯寒腰間的手被緊緊握住,傅斯寒轉過身,伸出手指拭去花潮臉上的淚水,輕聲哄他:「不哭了啊,我以後再也不讓潮潮哭了。」
回到別墅的時候花潮還在一個勁的哭,在這個虛擬世界裡他的情緒很少外放,只有將情緒壓制最低,才能不帶絲毫感情的完成任務,也能避免因為任務失敗而崩潰。
眼下卻什麼都顧不得了,突然想痛痛快快的哭上一場,什麼主系統、什麼復活、什麼出人頭地衣錦還鄉都去他媽的吧。
突然間就什麼都不想要了,只想純粹快樂的活上一場。
他靠在傅斯寒懷裡,捧著傅斯寒流血的手差點哭到斷氣。
他一邊哭一邊解釋:「其實不像週期言說的那樣,我只是在演戲騙他,我沒有什麼幽閉恐懼症,也沒有焦慮症,你跳海自殺後我也沒有整日整夜的躲在被子裡哭,那些都是我騙他的,我就是個騙子。」
傅斯寒的眼中帶著深深的痛惜,他強行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柔聲說道:「好好好,都是騙人的,那小騙子不要哭了好不好?」
花潮一邊抽抽搭搭的擦眼淚,一邊拿著繃帶給傅斯寒包紮。
傅斯寒揉著他的貓耳,輕輕的哄他:「不要哭了,身上的裙子都被你哭皺了,再哭下去就不好看了。」
那身繁複華麗的lo裙被花潮壓在身下,花苞般的層疊裙擺中露出花潮線條漂亮的小腿。
他穿著的白色羊皮小鞋子已經脫了下來,腳上套著一雙半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