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看著他低著頭,背影有些奇怪,再桌上的湯藥,喊住了他:“誒,道長,今天的湯藥是不是加了什麼東西,怎麼成色看起來怪怪。”
柳湘凝警戒了起來,端起藥碗嗅了嗅,又向碗裡放了一枚白色的藥丸,沒有任何反應。
那道童背身不敢回頭,身形有些發抖。
孫尚儒起身,掌心凝氣突然向他攻去,那人察覺到背後的襲擊,趕緊轉過身來求饒:“老大,別動手,我是朱棠啊。”
門外的巡夜弟子,聽到了動靜,好幾個弟子進來檢視發生了何事。
孫尚儒及時收了掌,看著眼前之人,大驚失色:“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朱棠解釋:“哎呀,本來不是參加伯父伯母的壽宴嗎,誰知道我就睡了個懶覺,第二天你和孫家大哥和姐姐都走了,我在你們家待了好幾天,實在無聊,我就悄悄向伯母打聽了你們的訊息,來到了武當山,誰知道那些守山的道士任我好說歹說,就是不讓我進去,總是讓我等幾天再來,我實在沒辦法,就偷偷溜了進來,好在伙房的大哥人好又老實,我就說我是新來的小道童,先在伙房修行。”
孫尚儒生氣道:“人家老實,你就騙人家?”
朱棠支支吾吾道:“我, 我也不想的,就是後來,我打聽到武當發生的這些事,還有聽說你還受了重傷,就想了些花招,留在了武當,但是你們放心啊,我對武當絕沒有惡意啊,我就是擔心你,才,才留在這裡的。”
這時,為首的一名武當弟子問道:“請問孫公子,此人與你相熟?”
孫尚儒無奈地點頭,但又解釋道:“這位確實是在下的朋友,但是我們上武當的時候未曾帶他,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武當的。”
那弟子又吩咐旁邊一名道童將伙房的管事找來。
這時,孫尚琂提著食盒走了進來,看這麼多人,再走近一看,驚呼:“朱棠,你怎麼在這?”
眾人也震驚:“孫姑娘也認識此人?”
孫尚琂也莫名地解釋:“是,他是我們的朋友,就是不知道,他怎麼會來武當的,我們——”
聽著孫尚琂的話語,大家更是疑惑甚至帶著可疑的眼光看著朱棠。
不一會兒,伙房的管事來到孫尚儒房內,點頭向各位道長打招呼:“各位師兄,師兄,將我喚到此處是為了何事啊?”
為首弟子問他:“你看此人,認識嗎?”
管事看了一眼朱棠疑惑道:“守和,你怎麼在這?各位師兄,這是新來的掛名弟子,來咱們武當好幾天了,武當暫時事務繁雜,所以還沒掛到哪位師叔的名下,先在我那伙房修行的,他一向很勤快的,怎麼了?”
為首弟子越聽越惱:“你——,師門上下強敵迫近,你怎地如此愚笨大意,隨意收留陌生之人。”
“啊?”那管事大驚,他本人一向不聰明,只知燒火做飯,和師兄弟相處和睦,從未遇到過欺瞞詐騙之事,這話嚇得他不知作何解釋。
為首弟子忍住慍惱,問道:“這位朋友,請問如此費盡心機混入武當究竟是為了何事?”
朱棠知道自己理虧,只得再解釋一遍:“這位道長,我來武當真的沒有歹意,就是我的朋友在這裡,我幾次想讓守山的弟子傳話進去,但都被回絕了,我沒辦法,這才混進來的。”
旁邊的一名弟子悄悄對為首的弟子道:“師兄啊,此人如此可疑,近些天來的武當發生的怪事,會不會和他有點關係?”
那人雖然壓低了聲音,但是此刻滿堂默然,他的話語也被眾人聽見。
為首的弟子一個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只是,此刻卻已陷入了尷尬的僵局。
一方面,孫尚儒勇闖密林且險些喪命,對於武當來說是極大的恩義,既然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