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欺皇后心慈、好性兒。於忠,讓人將外面的人都送去典正司,耳朵卸了舌頭割掉,朕倒是瞧瞧還有誰再敢亂打聽、亂嚼舌根。之後曉喻後宮如有妃嬪造謠生事的,一律貶級降位奪封,若是還有人妄想奪朕所好要與朕過不去,那便只管繼續鬧!”
“是,奴才遵旨。”於忠手一揮立即有人將外面已經癱軟成一團的十餘人拉了出去,殿裡的貴女們也是嚇得變了顏色,明明方才還一臉笑意的皇上,轉眼間就動了怒,再想想那些人的下場,真是讓人不寒而慄。
穆書榆心裡也發怵,死其實不可怕,只要能死得痛快就行,像剛才那些太監宮女是要承受多大的痛苦啊,真是殘忍。
“書榆、書榆。”
穆書榆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抬頭看去正是秦承釋,便恭敬地往前走了幾步。
“皇上有何吩咐?”
秦承釋笑道:“朕要去你那兒坐坐。”
穆書榆的注意力立即就被轉移了,這太過了吧,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自己還是名貴女,就明目張膽地要去自己住的地方?只是秦承釋既已說出口,那她也不能任人這麼看著了,於是只好應聲稱是,與秦承釋一起去了延盛居。
“哎,今兒晚上我一定睡不著覺,太嚇人了,那些奴才也真是可憐。”等秦承釋一離開,立即有人拍著胸、口壓驚。
張思媛則是盯著秦承釋離開的方向說道:“這才是帝王風範,你只見奴才可憐,怎麼不說他們違逆皇后娘娘的懿旨?再者這事兒與穆書榆也有直接關係,若不是因為她來歷可疑,那些奴才也不會受刑了。”
“話不能這麼說,奴才違抗皇后娘娘的懿旨受罰是應該的,皇上剛說過不許再議論穆書榆之事,張貴女卻還是這樣說未免不妥,而且這本就是有人想惹是生非,又如何能怪到穆書榆身上,依我看大家都要小心些才是。”
張思媛瞪著反駁自己的宋月穎氣道:“我知道你們都是和羲重臣親眷,自然是向著她說話,其實穆書榆到底是什麼身份沒必要追究,誰能得了皇上的寵愛那才是真格兒的,咱們日後走著瞧吧!”
如潔趕緊制止住兩人,不讓其再爭論,又讓所有人都回各自屋子去,皇上未離開之前誰都不許出來。
張思媛雖不樂意,但也不能不聽,只好氣呼呼地回去了。
穆書榆也正氣惱地看著秦承釋:“皇上這是要做什麼,想要將臣妾置於何地!”
“朕不也是為了杜絕往後再有人提及此事嗎,雖是手段嚴厲了些,可也是最見效的。”秦承釋笑著解釋。
“是見效了,那以後別人會怎麼看我,皇后不是已經說了不許我再享有特殊照顧,皇上今天就如此作為,皇后豈不是要生臣妾的氣?”
秦承釋摟過穆書榆嘆道:“書榆,你聽朕說完,皇后的懿旨是皇后的,但卻限制不了朕,朕今日若不如此,想要堵住悠悠眾口絕非易事,朕不能讓有心人以此為藉口將你逼出宮去,你是要一直陪著朕的,沒有好名聲又如何能晉高位呢?朕好不容易讓你有了和羲貴族之女的身份,誰也別想在這上面做文章!”
穆書榆聽完也緩和了態度:“那皇上也不必急於行雷霆之怒,多嚇人哪。”
秦承釋親了親穆書榆,語帶懊惱:“如何能不急,這些天和新殿被人圍著,朕想來也來不了只能乾著急,朕雖知這樣會讓旁人嫉恨於你,但朕實是捨不得不見你。”
“皇上這樣做可不就還是為了一己私慾而讓臣妾受罪嗎,還說什麼捨不得,可見是假話。”
秦承釋將下巴倚在穆書榆肩上笑:“只要沒了身份上的質疑朕便什麼都不怕了,況且朕知你的本事,如何會被這點小事難倒。今日朕如此待你,旁人雖是嫉恨,但也更會謹慎對你。”
“皇上慣會哄人的,怎麼說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