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肌肉男“李載沅”的身份,在韓民國的經歷居然也沒忘記。白揚暗暗得意,自己在失去情感意識的情況下,竟然也有本事消滅“愛神”。
最重要的是,白揚被黃動抓到土谷火山基地,包括在後面的神經誘導和記憶傳輸過程中,只是被注入了神經壓迫藥物,麻醉了他的神經反應,白揚並沒有失去感官知覺,對所有的遭遇都記得一清二楚。此刻,承受了兩個“張揚”的所有記憶之後,白揚把他在基地的遭遇和傅玉山的陰謀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他也想當然地以為,傅玉山和他苦心經營的基地、收買的恐怖組織,與另外一個“自己”一起,在那場大爆炸中灰飛煙滅,葬身於安興山脈!
白揚忘了一句老話,“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傅玉山並沒有如他所願殞命安興山脈,反而在他的間接幫助下,從另外一條時空隧道逃出了生天!
在還是“李載沅”的身份時,白揚就知道,關於那場大爆炸的訊息被中華政府嚴密封鎖了起來。不知道中華政府和韓民政府達成了什麼秘密協議,韓民國竟然對金永勳和訪華代表團遇難之事低調處理,沒有采用外交途徑追究中華政府的責任。
“白揚?不,我現在已經恢復了所有的記憶和情感意識,我不是白揚!我是張揚,如假包換的張揚!”白揚衝著鏡子裡形象喃喃自語,一時傻笑,一時咬牙切齒,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
“啊……”直到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尖叫,白揚——哦,也許像他的自言自語,應該稱他張揚才對——張揚才從夢囈中清醒過來:吳芸醒了。他連忙衝了出去。
吳芸悠揚的尖叫還在繼續,一個魂牽夢縈的身影突然跑到她面前。那一張溫柔燦爛的笑容近在咫尺,痛快地將吳芸的尖叫堵回肚子裡。
“張揚?揚,是你嗎?真的是你嗎?我……我在做夢,不,我一定在做夢……”吳芸顫抖地舉起雙手,剛剛要碰到張揚的臉龐,又好像被火燙了一樣飛快地縮回去,生怕打碎面前虛幻的影像。
“傻瓜!芸芸,小芸,你摸摸我的臉,熱乎乎的。我是人,不是鬼,你沒有做夢。”張揚一把捉住吳芸的雙手,粗魯地貼在自己臉上,滾燙的淚水滾出眼眶,灑在兩人的指縫間。
“哇……哇哇……”吳芸嘴巴一扁,就好像初生的嬰兒一樣,仰面痛哭,撲到張揚懷裡,使出吃奶的勁,雙手死勁地吊著張揚的脖子,恨不得將自己擠進張揚身體裡,生生世世,永遠也不再分離……
突然,吳芸的痛哭聲戛然而止,猛地從張揚身上飛彈回去,在床頭蜷成一團,雙手緊緊地抱在胸前,雙唇瑟瑟發抖,驚懼的目光穿過淚霧,痛苦地看著猝不及防地被她推倒,不知所措地從地上爬起來的張揚。
“芸芸,你怎麼啦?我是張揚啊。”張揚向吳芸伸出雙手。
“不……你別過來!”看到張揚想走近她身邊,吳芸尖叫一聲,“我不是吳芸,我已經不是你的芸芸,我被那個畜生……嗚嗚……”
聽到這裡,張揚這才醒悟,原來是吳芸想起了昏死之前受到的強暴,以為已經失身於那個“畜生”李載沅。
張揚強忍愧悔之心,飛身從床單上滑過,一把將痛哭的吳芸摟在懷裡,分出一絲內識能量撫慰她激動的情緒:“傻瓜,剛才那個人就是我,是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和你……和你那個了!”
“呃……是你?剛才那個人是你?揚,你……你沒有騙我吧?”吳芸今天遭遇的刺激太大、太多了,如果不是她經過“反哺”改造,身體機能大幅度提高,只怕又要在這種大悲大喜的刺激下昏過去。
張揚眉頭一皺,內識能量突然感覺到走廊盡頭的電梯門開啟,負氣離開的沈美貞正朝房間走來。
張揚心念電轉,意識到現在還不能暴露自己的真正身份,否則,只要他一露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