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眈眈之下,一口將偌大掉。
所以,史靖園考慮的是,如果能在蠶食秦國的土地,奪取秦國的財物之外,扶助一個親燕的新秦王,比如這個四王子,那麼,樂昌的身份便可以繼續用來與秦國保持姻親關係,成為壓迫剝削秦國的遮羞布和藉口。那樣的話,樂昌在燕的地位自然是牢不可破,燕凜也不必發愁後宮失火,不必為外戚的野心太過憂心,這是一舉數得的方法。
燕凜低頭看著御案上的密信,眼神鬱郁深深。
他對秦國的野心,其實遠遠不止史靖園所想象的那樣。想到樂昌,想到樂昌肚子裡地孩子。那一個幾近瘋狂的念頭,便在他心裡沸騰不休。
只可惜……燕凜嘆息搖頭。這其間的利害關係,以樂昌的性情,只怕未必能看得透。而就算看透了,也未必會因此而欣喜。
他一語不發,伸手拿了密信收入袖中。
“靖園,你先回去吧,我去甘泉宮看看樂昌。”
史靖園也不多說,施禮告退而出。一直退出御書房外,才聽得房內隱隱傳來一聲輕輕嘆息。他略略遲疑一下,卻終究沒有進去勸慰,只是也莫名地暗歎一聲,轉身出宮而去。
史靖園步出宮門時,正好看到安無忌在宮門前求見。
安無忌不比史靖園,要進宮得三請四求,麻煩著呢。這時一見史靖園出來。高高興興迎上去,打算走走這個最方便的後門。
史靖園與他共事時間也不短了,見他過來,不覺一笑:“安大人可是有事見駕?皇上去探望皇后了,若無要事,還是不要攪擾為是。”
“也沒什麼大事,既然是這樣,那我明天再求見就是了。”
安無忌其實根本不特別熱心替容謙辦事。他可是壞心眼地很希望燕凜趕緊明發詔旨。給容謙來個公開賜婚,到時候樂子可就大了嘿嘿。
這麼熱鬧的事,要真讓容謙給提前制止了。多無趣啊?
所以他立刻很不負責地把容謙的託付給拋開不管,徑自和史靖園並肩而行,一邊大大絞著腦筋,思考著怎麼從史靖園嘴裡套話,問出他們到底替容謙看中了的是哪家絕色閨秀。
史靖園哪裡知道他的惡毒心思。心裡也正想著,自己剛和皇帝商量安無忌地婚事,他就跑來了。大家共事一場。這大喜的事,給他露個口風,也是好的。
“安大人,你可知,剛才皇上正同我談及一個臣子的終身大事?”
安無忌眼睛一亮,來了來了!沒想到自己還沒開口問,人家就直接開始講了:“是是是,皇上愛憫臣下,關懷備至,我等為臣的,誰不感激涕零。”
史靖園笑道:“安大人可知,皇上欲成全哪一個臣子的婚姻大事?”
安無忌笑得見牙不見眼:“不管是誰,自都是要深感陛下隆恩厚德的。”
史靖園點頭微笑,甚是欣慰地拍拍他的肩:“安大人如此忠君,倒也不枉陛下為安大人費地一番苦心!”
安無忌一怔:“為我費的一番苦心……”
史靖園親親熱熱衝他說:“安大人,你就不用再裝了。你忘了?茶樓之事,可全是我派人查的。你與青姑娘情投意合,論及婚姻,此等大事,從茶女到常客,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現在皇上可是有心,大加封賞,給你們辦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並且親自賜婚呢!此等榮耀,可非比等閒啊!”
安無忌便似從十九重天,直跌進十八層地獄,眼睛都直了:“這,這,不是……不是這樣……這個……誤……”
“行了,行了,你也別害羞了。這些事大家心裡明白就好。”史靖園笑道:“從來娶妻娶賢,青姑娘貌非絕色,卻性情純厚,賢良柔順,實是良配。從來妻賢夫禍少,無忌啊,你有這樣的好姻緣,他日前程不可限量。”
安無忌面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