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待得緊追上去,終於是慢了一線,秦旭飛已在樹葉最濃密處輕輕一探手,拿到一個大包袱,笑道:“果然在這裡。”
剛才他與方輕塵交手,方輕塵地掌風氣勁,幾乎橫掃山巔,卻一直沒碰過這棵樹,好幾回,他的拳勁要打在這樹身時,還讓方輕塵給擋回去了,那麼,這樹上肯定有……
他一側頭,避開方輕塵的一記指風,雙手飛快地把包袱給解開,裡頭果然是十幾個裝得滿滿的酒壺。
“還給我。”身後勁風如
秦旭飛雙手一合,把包袱裹上,向後一迎。
方輕塵看這架式。自己若是再要追打,這裡十幾壺從各地收集來地各式美酒恐怕就得便宜這棵古柏了,只得急忙收手,悻悻在枝頭坐下:“不要每回打不贏都耍賴!”
秦旭飛大大方方坐在他身旁,笑著遞了一壺酒給方輕塵。“你特意帶了美酒,不是為了與我痛飲嗎?”
“我帶了酒是為了慶賀再次把你打趴下。”方輕塵接過酒,又看到秦旭飛一點不見外地為自己挑出一壺來喝,哼道:“堂堂一個皇帝,每一次都搶我地酒。”
“我也沒說不還啊。定襄城裡已備好了方圓幾千裡內最好的名酒,我這次出巡,也讓人帶了各種好酒,你若是願意。多少都能賠給你了。”
“多謝,我沒興趣跑出去給你的大臣們當猴看,那一堆的門面功夫更懶得應付。”方輕塵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秦旭飛一笑,也不多說。方輕塵的性子,他自然是知道地。更何況,在內心深處,他其實極羨慕方輕塵的自在和任性,雖然他自己已經沒有了這樣地權力和樂趣,但能這樣微笑著,看著方輕塵的自由。也別有一種欣悅在心頭。
“喂,這是我的酒。”這聲音都有些咬牙切齒了。
秦旭飛回了神,才注意到,剛才心思轉動時。他一不小心,已經不知不覺,把一整壺都喝光了。
酒醇味美,也不知他是從何處尋來的佳釀,倒也怪不得那人小氣心疼。
他微笑道:“好了,你不肯出面就別出面,我讓人把我這次出巡帶的美酒全賠給你,總不至叫你吃虧就是了。”
“你竟然會這樣大方?”方輕塵哼了一聲:“想當初。為了不讓我喝酒……”
“當時你不是受了傷,連我都打不過了嗎?”明知方輕塵愛記恨,秦旭飛還是忍不住戳他的痛處。
果然方輕塵惱羞成怒起來:“我那時只是狀況不太好,贏你沒現在這麼利索而已。”
秦旭飛不去與他鬥嘴,只笑著喝酒。其實當初他最放心不下地就是方輕塵地身體,後來悄悄目送方輕塵遠去。也一直為他任性不肯醫治自己而擔著心事。誰知沒隔了幾個月。方輕塵忽然間跑到大秦皇宮裡來串門子,還抓著他一通狠揍……
雖說被打得挺慘。他心裡倒是極為方輕塵那奇蹟般恢復的功力和身體而高興地。至於方輕塵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舊傷盡去,功力全復的,他卻是懶得多想了。既然連方輕塵能死而復生幾世為人這種不可思議的事他都接受了,這種小事,當然也就沒必要計較了。
說起來,自從當了皇帝,案牘勞形,心境日變,再鋒利的刀也要生鏽了。要不是惦記著有方輕塵虎視眈眈地盯著等著找他打架,這安生日子過得太多,他這一身沙場上磨礪出來的武技,可早就要廢了。倒也算虧得方輕塵一直肯來做他的磨刀石吧。
見秦旭飛不肯還嘴爭執,方輕塵地心情卻也並不見好:“就算我當時受了點小傷,以前在楚國時並未受傷,你也總礙著我喝酒。”
秦旭飛笑著把第二個被他喝光的酒壺鬆手扔下,又拿了第三個酒壺,對方輕塵惡狠狠的目光只當看不見:“酒是開懷助興之物,你打敗了我,高高興興,多喝一些自然是好,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