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無仇,無恨根本就不是那種心胸寬闊的可以放過她的人,就是蘇家現在的平靜也讓她生出警惕之心來:蘇啟明不應該每日對著她笑嘻嘻的,他為了三千兩的黃金也該甩臉子給她看,或是哄著她將黃金交與他保管,這樣都會讓她放心點心來,但是蘇啟明一下子很乾脆的就將黃金交給了她。
不過無憂相信,不管蘇啟明或者無恨,無仇在想什麼,時間一定不會太久,所以她耐心的等著:說不定這一次她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例如讓無悔在生意上參上一腳,雖然無悔才10歲多,年齡有點偏小,可是生意上的小神童也不少,這沒啥奇怪的。
對,在無憂對江氏動手的時候,她就有了這個想法兒:當時只是有這樣的打算,卻沒有細細想著,不過在這幾天的等待中,她想的清楚了,雖然她不知道無仇,無恨會在江氏被折辱後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但不管什麼事情,也比現在這樣坐等著,什麼都不能做的強。
越是如死水一潭的日子,她越是沒有把握做什麼事情,掀起什麼浪來,混亂的,忙亂的情形之下,她才能有機可乘,為自己,為大房爭取些東西,不能這樣一直架空著,什麼都不知道,如同黑夜中茫然行走的盲人,對前方一無所知,這很不好。
無憂如同一隻在黑夜裡潛伏著的狼,雖然餓極了,但卻依然保持著十二分的耐心,隱藏在黑夜中等待著機會,等待著對方露出一絲破綻的機會。
無憂耐心的等待著,每一天都密切的注意著二房的動靜,非常小心無仇和無恨身邊每一個人的動態,同時不忘人和堂和玉錦樓的生意,這可是她以後安身立命的本錢,她自然不會大意。
這些日子,無憂的名聲更響了,已經被百姓大眾視為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的化身,在民間的聲望是一發不可收拾,華佗,扁鵲在世,當然無憂玉錦樓的生意一樣的紅火,新式的袍子,一上市就賣的走貨,無憂的眉眼之間的笑意顯了起來,日子更加的好過了。
這一日早晨,她用了飯之後,和往常一樣去人和堂瞧瞧,她最近研究關於咳嗽方面的情況,她還記得和二皇子那日的談話:她原本想要將這件事甩手算了,不過隨著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她醒悟了過來,有時候搭上一個有用的靠山,其實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而二皇子絕對是一棵大樹,夠她乘涼的了。
無憂想的清楚,想搭上一棵大樹和想靠上一棵大樹,是截然不同的情況,她只是想搭上二皇子這棵大樹,卻不是想靠上,無憂可不想被人貼上什麼某某黨的稱號,她只是想若是能為二皇子的病出點什麼力氣,或是做點什麼貢獻,那麼日後有事求人的時候,自己也可以開的了這張口,而不是那個什麼見鬼的詭異提議。
無憂想來想去,七皇子的目標太過明確,他就是衝著那寶座去的,這樣的人渾身上下都是危險,她為了自己的腦袋,還是離的遠遠的好,而張仁和這人則更是一把懸在她腦袋上的刀,則怕一個弄不好賠上的可不只是她一個人的腦袋,那是株連九族的大罪,無憂更是恨不得從來未曾認識過這人才好,而三皇子,就不用提了,上輩子的仇人,這輩子的大仇人。
算來算去,也只有二皇子這棵大樹還能乘乘涼,雖然這人給無憂的感覺很是高深莫測,但是拼著他到現在都能悠然的過著日子,這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主,能從皇宮裡跳出來,還能獲得如此灑脫,單是這份本事就不能小瞧。
所以無憂決定為二皇子盡分力,反正她對各種病症都很感興趣,一舉兩得的事情,她何樂而不為?
無憂帶著雲黛,杜鵑,紅袖,綠如上了馬車,車後跟著幾個蘇家的下人,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向人和堂走去,因為無憂最近日子每一日都過得勞累,上了馬車之後便合上眼睛,小眯起來。
她其實不喜歡一出門就跟著這麼多的人,哪裡像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