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後腰撞上流理臺,鑽心的痛楚,還來不及思索,微啟的唇齒已經被輕易抵開。
溫熱的舌頭鑽入她的口中,葉和歡全身的血液瞬間凝固,敏銳的神經猶如細細的蠶絲一圈又一圈束縛住她怦怦亂撞的心臟,酥麻的感覺如洶湧夜潮朝她湧來,令她不受控制地輕輕顫慄。
在他的唇舌間她嚐到酒精的味道,男人身上成熟特有的味道令她忍不住想要去沉淪。
葉和歡抬手攀著鬱仲驍的肩膀,兩舌追逐糾纏中,依樣畫葫蘆,將舌探入他的口腔裡,生澀地回應,擱在腰際的大手更用力,鬱仲驍忽然離開她紅腫的嘴唇,緊緊地將她擁入了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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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場林蔭道下,葉和歡坐在臺階上,一個籃球滾到了她的腳邊,秦壽笙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思緒。
“美女,能把球扔給我們嗎?”秦壽笙穿著籃球服,細皮嫩肉的,語氣輕佻。
葉和歡撿起球丟過去。
將籃球傳給同伴,秦壽笙走到她旁邊坐下,用手臂抹去額頭的汗水,打量有些無精打采的葉和歡:“又怎麼了?你這狀態,過幾天的高考吃得消嗎?”
葉和歡斜了他一眼,沒有吭聲。
“不會是來回坐了兩趟飛機把腦子坐傻了吧?”
拍開秦壽笙摸自己額頭的鹹豬手,葉和歡抱著自己的雙腿,下巴抵住膝蓋,迎著猛烈的陽光眯起眼,腦海裡揮之不去的是那晚在雲南發生的事,即便已經過了幾天,依然歷歷在目。
她偏轉過頭,問:“男人會在什麼情況下吻一個女人?”
“這個問題其實蠻複雜的,但我可以確定一點,男人會親女人不一定是因為愛,又有可能是出於原始的本能,當然也不排除是被那女的誘惑了,或者是,喝醉酒後下意識把人當作自己的女朋友了。”
葉和歡臉上的神情略顯怔忪,秦壽笙拿眼好奇地瞅她:“你問這個幹什麼?”
“就隨便問問。”葉和歡舔了下自己乾乾的嘴唇,站了起來,秦壽笙跟著仰起頭:“去哪兒?”
“廁所,去嗎?”她的下巴朝不遠處有女生進出的廁所努了努。
秦壽笙撇了下嘴角,又跑回去打球,半途回頭,笑嘻嘻地對葉和歡道:“我聽說你轉過來後一直有個男生在追你,人是我同桌的哥們,給不給機會啊?”
話音未落,一根樹枝朝他砸過來,秦壽笙拔腿就跑,一溜煙就不見了蹤影。
……
葉和歡從廁所出來沒再去操場,以身體不適為由回教室,在走廊上碰到班主任,又被叫去了辦公室。
也許是因為她的家庭背景,在轉來這所學校後,任課老師對她似乎特別關照。
班主任讓葉和歡坐在椅子上,還親自替她倒了杯開水,然後態度和藹地問她最近學習有沒有壓力,如果有任何問題可以來找老師,還問了她準備報考哪所大學,最後離開前還摸著她的頭做了番鼓勵。
走出辦公室,葉和歡像解除了禁錮的囚犯深深地撥出一口氣,然後慢悠悠地走去教室。
當班主任詢問她的時候,她想的是——那人是怎麼備戰高考的,是不是真的像姜慧說的那樣手不離書?
……
傍晚放學,秦壽笙早早地跨在腳踏車上在校門口等她。
葉和歡下樓時碰到拿著掃帚的葉靜語,後者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後又跟同學說笑著去掃包乾區。
兩人同學校同年級卻不同班,是葉贊文有意的安排。
雖然轉來不到三個月,但有些事葉和歡不去打聽也會傳入她的耳裡,譬如大家都清楚葉靜語家世不凡,有個大老闆爸爸和親善優雅的母親,爺爺還是位部長,但甚少知道葉靜語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