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卻化作一道猩紅的大道烙印,宛如混沌光焰般靈動,搖曳出飛灑如夢幻的光雨。
蘇奕攤開掌心,那大道烙印落在掌間。
略一端詳,蘇奕就將其收起。
此戰,他負傷三處,傷勢最重的位於背脊,被戰矛的鋒芒劃破血肉,差點傷及內腑。
但,隨著蘇奕施展涅盤生滅術,這些傷勢眨眼間就癒合過來。
“封天烙印!那是一位鴻蒙主宰曾留在封天台上的大道途徑!”
花匠心中震動,一眼認出,那被蘇奕收起的猩紅大道烙印的來歷。
但凡能夠在封天台上留下烙印的存在,皆被稱作是鴻蒙主宰。
他們一身道途的烙印,銘刻封天台,永恆不滅,也無法被抹除,這樣的烙印被稱作“封天烙印”,也讓鴻蒙主宰能夠執掌鴻蒙天域的一部分周虛規則力量。
可花匠卻第一次見到,一位鴻蒙主宰的封天烙印,竟會被從封天台上剝奪,出現在雲夢村!
這實在匪夷所思。
最荒誕的是,作為在混沌最初時留名於封天台上的一位鴻蒙主宰,花匠根本沒聽說過,封天台上何時出現過這樣一個“封天烙印”!
連和蘇奕對戰的那個長袍男子,花匠也感到無比陌生。
“難道說,那傢伙是在混沌還未開闢時,就已在封天台上留名的存在?”
花匠心中震動。
混沌最初的時代,代表著混沌開闢最初的一段歲月,許多誕生於混沌中的強大存在橫空出世,被稱作是混沌初祖。
可花匠很清楚,在那混沌還未開闢的時候,混沌中早已孕育有許許多多不可思議的強大生靈。
包括鴻蒙禁域和封天台,就是在混沌中孕育而生。
那個年代,被視作真正的“混沌”!
也被稱作“先天混沌”。
像花匠認識的許多鴻蒙主宰,都曾是在先天混沌中誕生的生靈。
可這些鴻蒙主宰證道的時代,則在混沌開闢之後,也就是混沌最初的年代。
花匠也聽聞,早在先天混沌年代,就有人能夠在封天台上留名。
可他卻並不知道,究竟誰做到過,又有多少人做到過。
原因很簡單,封天台上那屬於其他鴻蒙主宰的“封天烙印”,無法被感知,更無法被碰觸。
每一個鴻蒙主宰都只能感應到自己所留的封天烙印,只能看到有其他“封天烙印”存在,而無法去感知和碰觸!
就好比凡人望天,只能看到漫天星辰,而無法得知每一個星辰的氣息和神秘之處。
而如今在世上的鴻蒙主宰,花匠幾乎都知道,卻唯獨沒見過那和蘇奕廝殺的“長袍男子”,自然懷疑對方是一個在先天混沌時代,就已在封天台上留名的強者。
想到這,花匠再看那些被困在牢籠中的其他詭異生靈時,心境都發生變化。
難道說,那些也都是先天混沌時代的鴻蒙主宰?
若如此,豈不是意味著,當初劍客曾把這些鴻蒙主宰的封天烙印剝奪,鎮壓在這雲夢村中?
越是想下去,花匠越是無法平靜,就像無意間窺破了一個驚天秘密!
若傳出去,怕是能讓舉世震動,讓當世那些鴻蒙主宰被驚到!
而就在花匠心念轉動時,蘇奕早已一步邁出,又出現在附近的一座牢籠中,掀開第二場廝殺。
這次的對手,是那一株沐浴在青色神焰中的蒼梧樹。
這株蒼梧樹,由雲夢村那一株青色棗樹所顯化,散發出混沌最初時的原始氣息,枝椏上盡是耀眼璀璨的規則力量,格外恐怖。
十個彈指後。
戰鬥結束。
蒼梧樹四分五裂,化作一道耀眼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