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學宮有外門弟子上千,內門弟子也足有三百餘人。
有名有姓的風雲人物,鄭沐夭也都清楚,可這些風雲人物中,唯獨沒有魏崢陽這個角色。
“喂,你過來。”
鄭沐夭想了想,朝遠處一個銀袍少年招了招手。
銀袍少年渾身一僵,指著自己鼻子:“我?”
“對,就是你。”
銀袍少年連忙上前,忐忑拱手道:“鄭師姐喚我何事?”
鄭沐夭問:“你可知道魏崢陽?”
“當然知道。”
銀袍少年飛快道,“他在一個月前才加入宗門,以外門弟子的身份,在北武別院修行。”
“怪不得我不認識,原來是一個剛加入宗門不久的角色……”
鄭沐夭嘀咕了一聲,揮手道,“沒你的事了。”
銀袍少年如釋重負似的,連忙匆匆而去。
“去北武別院。”
蘇奕道。
鄭沐夭登時斂去一身的桀驁,笑容甜美道:“嗯吶。”
……
北武別院。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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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記火辣辣的耳光狠狠抽在魏崢陽臉上。
他跪在那,口鼻淌血,臉頰都紅腫起來,卻不敢去擦拭臉上血漬,唯有心中充滿怨恨。
“我最後說一次,三天內,不拿出一百塊靈石,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一個華袍青年伸手指著魏崢陽鼻子,“聽清楚了沒?”
魏崢陽低著頭,顫聲道:“師兄,我真拿不出來了,前些天我跟家裡要的那些靈石,都全給你了,我……”
啪!
又是一巴掌抽在魏崢陽臉上。
華袍青年冷冷道:“我問你聽清楚了沒?”
旁邊,一群人冷笑不已。
“聽……聽清楚了……”
魏崢陽悄然攥緊雙手,死死咬著牙,不敢再頂嘴。
“呸!也不看看你什麼玩意,還敢去跟向銘師兄爭女人,活該被收拾。”
華袍青年朝魏崢陽吐了口吐沫,便帶著身邊眾人揚長而去。
只有魏崢陽跪在那,淒涼無比。
遠遠地,蘇奕看著這一幕,不禁暗自搖頭。
想當初,在成婚那天就離家而走的文靈昭,在時隔一年後返回文家時,魏崢陽就陪伴在文靈昭身邊。
當時的魏崢陽,意氣風發,受到了文家一眾大人物的熱情招待。
蘇奕還清楚記得,魏崢陽當時揚言,要幫文靈昭解除婚事,更指著他蘇奕叫囂,若自己混不下去了,他不介意收自己為僕……
那時候,魏崢陽何等驕橫?
可時過境遷,這才多久,他就混成這樣子了。
被人逼迫跪地,挨耳光也不敢還手,像個可憐蟲般被任意踐踏和欺辱。
相較而言,這傢伙如今混得可比文靈昭慘太多了。
原本蘇奕還打算此次前來天元學宮,將這個當初曾試圖給自己戴綠帽的傢伙解決掉。
可現在看來,已完全沒有必要。
“喂,你們幾個給我站住。”
鄭沐夭開口,叫住了那剛欺辱了魏崢陽一頓的華袍青年等人。
“鄭……鄭師姐?”
華袍青年一個激靈,連忙賠笑著上前。
其他人也臉色大變,慌忙走過來,一個個惴惴不安,他們可都清楚,這名揚天元學宮的小魔女有多可怕。
“那魏崢陽犯了什麼錯,被你們這般欺負?”
鄭沐夭問。
“這……”
華袍青年渾身一顫,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