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同志,你也別嚎了,我看這丫頭是個明事理的,你要真心待她,她肯定不會虧待你的。」
「是啊,人心換人心,自古不變的道理。」
「女同志,你就好自為之吧。」
黃翠娥想反擊,想發出內心熊熊烈焰般的怒火。
奈何她無法發聲,被人群一頓圍攻,臉色漲得通紅,對外彷彿就像被揭開真實面目,羞愧不堪的樣子。
這更坐實了她心虛。
一時間,大家都明白了,尤其人群裡還夾雜著幾個隔壁村的婦女,看黃翠娥的眼神都帶了鋒利的刀子。
「唔——」黃翠娥眼神炸裂。
她想叫,想爆炸,想噴死這群牆頭草,可她驚恐地發現,自己有口難言……
直到眾人散去,宣秀秀撤回念力。
「我去他——」
哎呦。
黃翠娥捂住頭呻吟。
她剛得自由,一個用力過猛,身子直直翻過去,額頭摔到石頭上,幸虧被宣瓊霞一把拽住,不然她得摔個狗啃泥。
「宣秀秀,你個賤種——」
黃翠娥站起身就要衝過來,卻被宣秀秀一把抓住手腕。
念力疊加地出,剎那間,黃翠娥感覺骨髓都疼,如蛆附骨般的痛楚侵襲而來,打得她整個人快要痙攣了。
「你鬆開,你快鬆開手。」
宣瓊霞知道宣秀秀很邪門兒。
她上次被捏手腕,就像他媽這樣劇痛無比。
所以,她想阻止宣秀秀髮邪功,卻在這時,宣秀秀猛地一回首,視線如刀狠狠剮在她臉頰上,嗓音冰冷入骨。
「宣瓊霞,從今天開始,你們倆誰再敢來騷擾我,我可不僅僅是動動嘴皮子,這麼簡單!」宣秀秀冷聲道。
嗖。
幽暗的光從宣秀秀瞳仁裡逼近。
宣瓊霞嚇得心臟砰砰亂跳。
她感覺宣秀秀並不是說著玩兒,人家是當真心狠手辣。
「我,我不找你就是,不找你!」她顫抖著道。
啪。
宣秀秀手一扔,黃翠娥直接甩了出去。
接著,她走向李建設,語氣冷淡道:「既然你跟宣瓊霞訂婚,請你約束好你的未婚妻,不要老出現在我眼皮底下,我不稀罕她。」
「我,我知道了。」
李建設艱難地點頭。
他轉過身去,迴避這一刻的尷尬。
這也是他生平頭一回感受到如同災難般的羞愧。
他恨不得自己從沒出現過。
宣秀秀哪會在乎他的臉。
她蹲下身,一雙黑眸緊緊盯著黃翠娥,俯身在她耳邊低低說道:「黃同志,還記得太奶奶嗎?小心她的冤魂回來找你——」
這話一說完,嚇得黃翠娥整個人如墮冰窟。
「啊啊啊,我,我錯了,我錯了,我黃翠娥對天發誓,以後再也不找你,再也不找了,我不敢,再不敢了。」黃翠娥連連求饒。
宣瓊霞一臉錯愕。
她從沒想過她那沒臉也能找回臉的親媽,竟然會向宣秀秀這野種告饒,她只覺得顏面盡失。
羞憤欲絕的她,轉身跑掉了。
她一走,李建設也顧不得找供銷社問化肥的事兒,匆匆跟上去。
黃翠娥第一次意識到害怕。
她硬著頭皮,連滾帶爬地跑掉了。
也是在這一刻,她真正意識到,宣秀秀再也不是往日可隨意欺負的女娃,她不懼養母素日的威懾力,天不怕地不怕,只管放手來幹。
宣秀秀冷笑一聲。
她知道宣紅兵的奶奶一個人躺在茅屋裡,在一個午夜,火盆燒得太旺,引發大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