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出任務,生死廝殺完全沒問題。
但哄女人這事兒,生平頭一遭。
腦子不夠使。
但被黃善德這頓廢話嗆得他半天說不話來。
他意識到自己抽了。
男人間的事兒,黃善德這老傢伙懂個毛啊。
他婆娘咋願意跟他過?!
「怎麼,你想向秀秀表白心意?直接說不就成了?彆扭個啥呢?把結婚證一甩,直接過日子不就成了?」黃善德道。
「呵呵。」孟鐵生。
他真想呵老黃一臉。
最後,一籌莫展,又攜裹著一腔熱血沒地兒發洩的他,選擇在黃善德後院裡練功,練得老傢伙連忙跑出門,蹲在大門口抽悶煙。
一上午總算過去。
練得一身臭汗的孟鐵生,選擇在黃家洗個澡,把一塊肥皂洗薄一層,水不知道用掉多少,心疼得黃善德嘴唇直哆嗦。
孟鐵生可管不著。
在換衣服時,他腦海里浮出鍾毅東的模樣。
當初鍾毅東換一身行頭,引來不少女人的側目。
鬼使神差的,孟鐵生換上他以前不怎麼穿的軍工裝,還帶上帽子,臨末甚至往口袋插一隻鋼筆,顯得雅氣點。
直到中午時分,他離開墨河口岸。
一身正裝的他,出現在淩河縣大街上,一路上吸引無數人的頻頻側目。
眼神或滾燙的,或炙熱的,或愛慕的……
他統統感受到了。
但這會兒他的心太滿,太炙熱,對周遭的一切都不屑一顧。
男人的心啊,無比緊張,甚至透著股凌亂如麻的躁氣,一顆虎膽竟沒平日那麼莽,乖乖地收斂在胸腔內,露著幾分怯。
前幾天嫂子說,當你有喜歡的人時,你會不由自主地開始緊張害怕,甚至患得患失,那就是你心動了。
以前不懂這種事兒,現在他身在其中,總算明白了。
抵達出租屋時,宣秀秀果然沒回來。
孟鐵生索性坐屋裡等她,一想到等會兒就要見到心上人,他的心總是莫名的酸脹,又滿是緊張不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宣秀秀離開供銷社後,她將鍋綁在車後座上,騎車回家。
不過等她到家門口時,發現大門竟然開著。
她心生警惕,猛地拿起鐵鍋,貓著腰一步一步往門口走,一旦發現是小偷,她鐵定飛起一鍋就扇下去。
「秀秀,是不是你回來了?」
門內傳來孟鐵生稍顯激動的聲音。
宣秀秀腦海里瞬間浮起那晚的場景,肚子裡的氣沒那麼綿長,早消得差不多了,只是需要同他說清楚。
「你不是說,讓他有得看沒得吃,憋死他嗎?來啊,互相傷害啊。」糰子笑得滿地打滾道。
「滾!」
宣秀秀臉頰微紅。
她將鍋放下,走進門內。
一進去,她發現屋內的男人眼神變得怪怪的。
怎麼說好呢。
就像狼看著羊……
不太妙啊。
他又中招了?
「咳咳,你,你看啥?我臉上又沒開花。」宣秀秀故意咳嗽嗔怪道。
女人秀白的臉蛋兒,紅潤的臉頰,圓溜溜的大眼,一雙黑眸閃爍著有神的光芒,秀挺的瓊鼻,殷紅的唇瓣透著水光。
孟鐵生眼神直了。
他女人真好看。
哪兒哪兒都好看。
就連她嗔責的小眼神兒,都透著股嬌憨勁兒,在他心口招起陣陣漣漪,激盪著一湖的春波。
「喂,張水生,你再這樣沒羞沒臊地看我,我可不理你了。」宣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