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書記點點頭,是贊成的,但他覺得,黛藺其實捨不得夜澈,她與夜澈的相依相偎,是被他和夫人的橫加阻攔,兩人名義上的身份相沖,前幾日容哲在房裡對她的誘迫,給一點點分開的。
回國後她越發的意識到,她與夜澈的舅侄關係就是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可能爆炸,把眾人炸的粉身碎骨、家破人亡。她不可能就這樣一直若無其事的與夜澈過下去,總是會有那麼一些道德束縛,把夜澈逼到進退兩難,把正在成長中的孩子推上風口浪尖,讓他們受到傷害。
所以,她開始備受煎熬,在無地自容與依戀之間痛苦掙扎,覺得自己自私。
“等過幾日,我會將離婚協議書寄去美國。”黛藺撥撥兒子柔軟的額髮,低著頭,將孩子抱緊在懷裡,“只要解除了這層關係,夜澈的身份,就不會被人抓到任何把柄。他永遠是慕家少爺,沒有人敢再詆譭他。”
“那黛藺你呢?你打算以後怎麼辦?”面對黛藺的這個決定,慕書記灰眉一皺,心情反而更加複雜。他覺得目前的情況似乎柳暗花明了,又似乎陷入了另一個僵局。因為,如果黛藺在外力因素下解除這層婚姻關係,關閉心門,永遠不再結婚,那麼對於睿哲來說,就是另一個死局。
“以後的路,走一步算一步吧口“黛藺淡淡一笑,薄如蠶翼的透白眼瞼在燈光下輕顫,抬起來,美麗水眸裡有波光蕩動,心底在悄然嘆息:“希望從此以後,他們不會再被我傷害、拖累,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鄒小涵抱著小瑩妮,深一腳淺一腳跑在崎嶇小路上,最後竟是爬上一輛拖豬的大貨車,與妮妮坐在那惡臭熏天的肥豬之間,搖搖晃晃進入錦城市區
可憐的小妮妮,半天下來,沒有吃一粒米飯,一直在昏睡,搖搖晃晃,一張白嫩小臉蛋早已是失去昔日的紅潤,透著蒼白。
鄒小涵則在甩動她痠痛的胳膊,鬆鬆骨,罵了幾句,又連忙用手抓住車子,在一堆肥豬和臭糞裡顛簸,千辛萬苦回到錦城市。
但在錦城市,已經沒有她的容身之處了,滕睿哲到處在搜捕她,捉到她定要將她千刀萬剮,她便帶著妮妮去公園,蹲在湖邊給妮妮洗去臉上和小手上的髒汙,然後躺在公園的亭子裡睡覺,給妮妮餵了幾口麵包。
妮妮醒後,一直在沙啞的哭,不肯要她,哭著喊媽味口她便把寶寶抱緊在懷裡,指著不遠處的野貓,嚇唬小瑩妮,“如果妮妮再哭,貓味就要吃人噢,瞧,貓咪的綠色眼睛朝哭鼻子的妮妮看過來了,哎呀來了!“
她跳了起來,把寶寶重重一拍,似乎野貓真的竄過來了,好怕。
妮妮果然被嚇到了,縮在她懷裡的小身子重重一驚,小手抓緊,嬌細的抽噎聲變成了打嗝,一雙淚水漣漣的黑葡萄眼睛驚恐的看著近處這隻緊緊盯著她們,眼泛綠光的野貓,不敢吭聲。寶寶不是被哄,而是被驚到了,控制不住的抽噎打嗝,粉雕玉琢的小臉蛋一片蒼白。
那小涵卻覺得這並不嚴重,繼續嚇唬小寶寶,“所以妮妮以後不要哭鼻子,一旦哭鼻子,綠眼貓咪就撲上來把妮妮吃掉。妮妮看看四周,沒有一個人噢,到時候鄒阿姨就不要妮妮了,等著貓味把妮妮吃掉。”
只見三更半夜的公園裡,萬物沉睡,夜氣漂浮,覓食的野貓與其他動物在昏暗的路燈下肆無忌憚的竄來竄去,爭搶食物。不遠處,更是有風吹樹影,像幽靈一樣飄來飄去,閃著白光,灌木叢裡一片漆黑死寂,陰森詭異,不知道里面藏了什麼危險的東西。
小寶寶在鄒小涵懷裡驚恐不安的注視著,小手揪緊她的衣裳,已是嚇痴
鄒小涵這才頗有成就感的把寶寶往懷裡抱……“現在寶寶沒有哭,那都阿姨就不丟下寶家……”她自認為用這一招對付哭泣中的寶寶特別有效,正要再說下去,忽然感覺頭皮猛地一痛,自己的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