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紀念。
不久,她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他在她的耳邊低喃說昨晚他就自己睡在這裡,他說他想她的身子,想她勾人的模樣。
戚暢只是屏著呼吸,努力讓自己不要哭出來,然後緊緊地抱著他。
像是在互相撕咬,看看誰先把誰除掉。
兩個人一起墜入深淵。
大白天的……
後來她沒了力氣,他將她抱在懷裡摟著,玻璃窗像是一面模糊的鏡子,迎著相擁著的兩個人。
他們緊緊地貼著彼此,她靜靜地聽著他的心跳,兩個人努力地呼吸。
“你為什麼不信任我?”她突然問了他一聲。
“你以為我有多理智?看到自己的老婆光溜溜的從浴室出來,旁邊還有個衣衫不整的男人。”
他擁著她,想著那天的畫面。
她提的,但是一提到那天,她竟然有些委屈的眼眶又溼潤了。
只是她卻沒哭出來,只是笑了一聲:也是,我竟然差點忘了傅總是個凡人。
“如果換做是你看到我跟別的女人……”
“我肯定也會誤會的,我們之間本來就沒什麼信任。”她突然把手放在他的肩頭,然後枕了上去。
突然覺得他的肩膀有點硬,難道是最近在練肌肉?
還是……
也難過的吃不下飯嗎?
“小暢,別說這樣的話好嗎?”他輕撫著她的頭髮,很溫柔的,低聲對她說。
“哎,其實我早就給自己打了預防針,不過,你後來怎麼又相信了呢?”
“床上整整齊齊的,而且你的衣服也很整齊的放在那兒。”
雖然她突然轉移話題,但是他卻依然老實回答她。
戚暢看了他一眼又垂了眸:哦。
低低的答應了一聲之後她不再說話,這場紀念,也應該結束了吧。
她想起床,卻是被人緊緊地捏住肩膀。
“紀念完我該去工作了。”她轉頭朝著他笑了一聲說,然後就低了頭。
她發現自己眼眶裡的淚水,隨時都有可能落下,然而她不願意讓他看到一個愛哭鬼。
因為,她不*哭鬼很多年了。
“誰說紀念完?我還沒喊停。”
他說,然後稍微起身就將她再次拉到他懷裡。
她想走,他怎麼會允許?
“傅赫,你一定要這樣嗎?”
“別說的好像我在強迫你一樣。”他有些不耐煩。
“可明明就是。”她堅定不已。
“是什麼?”
“是你在強迫我。”
“你不喜歡?”
“我有病才會喜歡,你……”
“暢暢,就今天一天,乖乖的跟我在一起一整天。”他輕輕地撫著她的發,溫柔的聲音對她說。
似是懇求。
戚暢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他那溫柔的眸子裡,讓她覺得自己不該那麼殘忍的拒絕他。
只是……
她怎麼會忘掉這個男人是多麼的分得清,在情愛跟家人之間。
他又纏著她輾轉親吻,唇齒間的糾纏,他只是想在多溫存一會兒,再多一會兒。
那份埋在骨子裡的執念,此時他只想把她摁在床上,讓她乖乖的就範。
所以,之後午飯都是在床上。
他說她要陪他一天。
到了晚飯的時候他去洗澡,她便迅速的開始穿衣。
陪他一整天?
她一邊穿襪子一邊想這也算是一天了,他沒說是一天一夜,而且就算不是,她也不能再繼續陪他了。
她快繃不住,她在示弱與崩潰的邊界無法再做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