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就像是多重人格一樣。我見過一個報導，說是有位擁有三個人格的女士，一開始每個人格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但是後來受到刺激，自我保護機制覺醒，每一個人格都開始想殺死另外兩方，好得以永遠控制主體。&rdo;

……控制嗎。

江衍北靠著樹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老半天，他才緩緩開口，語氣裡有一點難以察覺的迷惘。

&ldo;你說，這些人格，會不會根本就是不同的人？有沒有可能，其實本來就是有三個靈魂的，只是剛好共存在了同一個軀體裡而已。&rdo;

……

&ldo;我不知道。&rdo;

女生放下手中的年糕，蹙著眉頭同樣迷惘。

&ldo;我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三魂六魄這種說法。他們說，每個人都有很多條靈魂，彼此共生，融合，最後成為現在的你自己。&rdo;

&ldo;所以我最早看到這些多重人格新聞的時候，就在想，靈魂和靈魂之間的區別是什麼？是因為腦神經的不同嗎？可是那些多重人格的人，難道就會比我們多長幾條神經嗎？&rdo;

&ldo;我想了很久都沒想明白，有時候我覺得，也許每個人實際上都有許多條靈魂，只是大多數人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而少部分人分裂開了。每個靈魂的記憶不同，遭遇不同，所以就像是不同的人一樣……&rdo;

&ldo;我也不知道科學是怎麼解釋的，我是文科生來著，想東西都比較理想化，有時候神神叨叨的，師兄你聽過就算了，別當真。&rdo;

小姑娘情不自禁說了一大堆，反應過來後用手抓了抓耳垂，眼裡難得有了幾分內斂和不好意思。

&ldo;嗯。&rdo;江衍北認真地點點頭。

然後微微勾唇，露出一個和熙的笑，&ldo;我當真了。&rdo;

&ldo;……啊？&rdo;

少年伸了個懶腰，直起身，視線又落在之前那顆星星上，不知道為什麼，整個人好像都放鬆了很多，語氣裡有慵懶的笑意。

&ldo;你說，天幕外會不會就是一個電影院，許多觀眾正在看著我們，就像我們看電影一樣。&rdo;

&ldo;誰知道呢。&rdo;少女也站起來，歪頭看他，眉眼彎彎，&ldo;我之前還看到過，有人猜測地球就是一個野生動物園，我們其實是被外星人圈養的動物呢。&rdo;

&ldo;時空、黑洞、宇宙，這些事情太遙遠，我每每一深究，就會覺得自己實在渺小。&rdo;

&ldo;但是再渺小又怎麼樣，就算真的是被當成動物圈養著，快樂和悲傷也都是自己的。有的真實和虛幻太難分清，可最起碼，我的人生是我自己在過。&rdo;

……

那天晚上，不知道是喝多了酒還是怎麼的。

江衍北第一次和一個比自己小了七八歲的小姑娘聊了那麼久，雖然大多數時候，都是她在說，他在聽，但是這樣的耐心，在他身上也並不常見。

好像是好多年好多年以後吧，江先生都還記得，那個寒風凜冽的冬夜，一旁是喧鬧的人群和臨時搭建的簡陋皇子府。

少女就坐在皇子府的門檻上，抬著臉，笑意吟吟地看著他。

&ldo;江師兄，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進娛樂圈嗎？&rdo;

&ldo;最重要的是因為，我想離我的偶像更近一點。&rdo;

&ldo;還有，就是要為了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