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下,隨著藍調樂曲唱歌的不是別人,是童潤。
一曲終了,如雷的掌聲令她滿足的下了臺。
她經過的地方得到了充滿愛慕的眼神,一路跟隨她投入其中角落的一桌。
赫鏡持把屬於她的酒杯遞過去,神情有著淡淡卻不容否認的真摯。
“沒想到你有一副好歌喉。”
他也注意到整個PUB的男客人都把仰慕的眼對著童潤傾倒。
但是她像是完全無視,只顧著把特調的香檳往嘴裡倒。
“我跟你說喔,其實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會唱歌,我本想要是我把這間酒店唱倒了你要拿錢出來賠。”她嫣紅的雙頰快樂的神情顯得那麼自然,眸心裡的輕愁被氤氳的朦朧遮蓋住,反而有種讓人心折的清亮。
“你應該對自己多點信心。”
“我的自信都是你給我的。”搖晃著杯子裡的冰塊,這麼放浪的她好開心啊……不用在乎別人的眼光,為難自己。
這是他們第一次的約會。
跟赫鏡持談話讓童潤明顯的變得開朗,於是她試著走近沒機會,以前也不允許她去過的地方,譬如,這裡。
有了赫鏡持壯膽,在他默許的眼光下,她上了舞臺,唱歌跳舞,肢體的放鬆,音樂的陶冶,讓她忘記了煩惱。
她忘形的在燈光的被戴下看著沉穩如一座山的赫鏡持,許多男男女女,她一眼就能看見他的所在。
或許,在俊男美女聚集的地方他不是最搶眼的,可是在他身上有著令人安適的感覺,彷彿有了他,就擁有一座令人可以安心棲息的島嶼。
她自從認清了自己的命運以後,再也不曾作過夢。
現在,她想要這個夢,想要能確實的握在手中。
夢想現在就坐在她的面前。
“你喝太多了。”她的夢伸出手來阻止她。
童潤反手握住他的小指。
赫鏡持抿了下唇,盯著她細細白白的小手,昏暗的燈光即使沒辦法看清楚她是不是喝醉了,他的眼卻隨著她不停遊走的指頭生出異樣的感覺來,而且一發不可收拾。
“你的手好大,你瞧,這樣,可以捂住我半邊臉,好溫暖喔。”她把臉貼著他的掌心輕輕磨蹭,最後不動,帶著迷霧的眼看著、瞧著、凝著、對著有點模糊的赫鏡持嫣然一笑。
“你不要這樣對我笑。”他啞了聲音。
她的笑撩起他男性的慾望,覺得波瀾不興的心底多了幾百只胡亂跳躍的銀背猩猩。
“你等等還要帶我去哪裡玩?”他的手好舒服,這樣依著、偎著,讓她寒冷的心得到了沒有過的甜蜜。
一隻手就讓她感動,那麼,他的懷抱呢?
這麼想,本來就不是很聽話的腦子突然如風車般轉了起來。
她抬頭,看見赫鏡持的前面還有半杯人頭馬,迅雷不及掩耳的端過來,一口氣喝光。
她的酒量叫人皺眉頭,赫鏡持拿開她的酒杯。
“你說嘛,我們要去哪裡?”從小她沒有玩樂的記憶,單調的生活,蒼白得近乎枯燥。
“你想去哪裡?”即使男性的慾望使得他眼神如深海,他還是近乎小心的替她撩開滑落的髮絲。雖然說他對臺灣的遊樂區也不熟,為了她,他可以做功課的。
“只要是可以玩的地方我都想去耶。”她嘆息。
“不急,我們可以慢慢研究。”他也是工作狂,對他來說玩耍也是一門需要重修的科系,兩個人一同重修總是有伴對不對?!
“你說的喔。”她不勝酒力了。
“嗯,我說的。”
“好,我信……你。”她幾乎睡著了。
“你在這等一下,我去結賬。”把她的頭放在桌子上,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