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鵬對著武僧沒什麼好臉色,只說道:“此事與你何干?”
武僧似是不以為意,又似是臉皮極厚,說道:“我遠道而來,如今站在閣下船上,算是閣下的客人,閣下何不請我坐下,聽我細細道來?”
趙鵬凝視此人,語氣並未轉好,說道:“有話就說,不說就走!”
“我叫僧不貳,身份如你所說,來自於武僧大殿。數十年前,我就在海中不遠處大唐黑市裡,鎮守黑市,看守傳奇巨獸,當初我也被人稱作大唐武僧。只是鎮守大唐黑市的職務,只有二十年任期,任期一滿,我就回東土大唐去了。”
僧不貳將自己介紹了一番,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
趙鵬壓根就認識他,也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他只問了一句與僧不貳沒有多大關係的話語:“現在那大唐武僧,叫什麼名字?”
“僧雨。”
僧不貳答了一句,又問道:“是否僧雨也得罪你了?”
僧雨?
趙鵬想起大唐武僧高挑的身段,俊秀的面容,以及略帶幾分陰柔之氣道友眼眸,他陡然閉了閉眼,算是記下了這個名字。
不過,僧不貳這番和顏悅色的話語,倒是讓趙鵬對此人的反感,稍稍減少了一些。否則的話,趙鵬只怕已經將僧不貳趕下船去。
“先前你說,我無緣無故擋在你趙家隊伍前方,延緩了你們前往東土大唐的時間,此事我與你趙家結下了一場恩怨。不論是我僧不貳個人,還是我們武僧大殿全體,與趙家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怎能與你趙家結下冤仇?”
僧不貳臉上竟帶著笑意,彷彿先前被趙鵬威脅之事,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生過。“此事,不如今日就化解了恩怨,免得夜長夢多。”
如何化解?
耽擱了趙鵬的行程,耽誤了時間,如何能夠挽回?
東土大唐距離中土七國,行程十幾萬裡,中間隔著汪洋大海,除了天地南方的千島諸國位於大洋南側,兩塊大陸中間,就連正兒八經的島嶼,在茫茫大洋裡也難以見到,只有海船才能渡海而過,除了海船之外,就算是飛得最快耐力最佳的老鷹類飛禽玄獸,也無法飛過十幾萬裡大洋。
這名作僧不貳的武僧再如何厲害,難道還能帶著趙鵬與諸多趙家之人,飛渡十幾萬裡汪洋大海,直達東土大唐?
此事絕無可能!
不過,僧不貳既然有著這種提議,必然是有所依仗。
“你能如何?”
趙鵬隨意問了一句。
“唉,果然閣下對我們武僧大殿的武僧,似乎懷有成見啊。”
僧不貳搖頭嘆氣,說道:“我武僧大殿的武僧,素來不與中土七國之人結怨,更不會與萬古流芳的趙家結怨,不知閣下為何會對我們心生芥蒂,莫非此事與僧雨有關?”
“我不喜歡別人在我們面前裝模作樣,我也不喜歡在別人面前裝模作樣!”
趙鵬看也不看僧不貳,雲淡風輕說道:“僧雨前輩從未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只是你東土大唐的武僧,做事神神秘秘,遮遮掩掩,十分令人厭煩。”
“竟是這樣……”
僧不貳尷尬一笑,摸了摸光潔的下巴,說道:“我等外出行走的武僧,大多都是大宗師層次的玄門高手,若不裝模作樣一番,只怕被世人小看啊。芸芸眾生,不都很敬仰那些看似高深莫測的高手?”
芸芸眾生,庸庸碌碌。
有些人,在趙鵬眼中,甚至是愚昧不堪。
畢竟他有著一個與這世間之人見識與魅力完全不同的靈魂。
趙鵬說道:“我非世人!”
僧不貳問道:“此話怎講?”
趙鵬答道:“世人可欺,我不可欺!”
這個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