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懂得表達自己的苦,他們在野外,呻吟啊哼哼唧唧啊,有的就死了,李念十還親眼看見一個人死去,看到一個人死的過程,是一種獨特的體驗啊,有誰看見過人死的過程呢?李念十看過。李念十又來到那個菊花奶奶面前,看著菊花奶奶,菊花奶奶再次抬起頭,看著滿頭白髮的李念十。
菊花奶奶說:“我餓啊,我肚子餓的咕咕叫,也沒有兒女,老頭子在的時候,還能給我弄點吃的,老頭子死了,也沒人給我弄吃的了,我這,我這在地上抓把草吃,草不好吃。是誰在懲罰我嗎?我餓啊,是誰在餓我?老天也嗎?老天爺在餓我嗎?我不想餓,我不想這樣,我不想這麼難受,是誰在作怪啊?是誰在餓我啊?誰在餓我?誰在餓我?誰在餓我?誰在餓我?誰在餓我?誰在餓我?”
李念十說:“這位老人,你是什麼地方的人?怎麼來的遠方山?”
菊花奶奶說:“我還是要說我餓,我飢餓啊,我知道這樣說很丟臉,但我就是餓。年輕的時候,老頭子還是年輕的小夥子。對我好,給我幹活,給我送禮物,愛撫我,讓我開心。老頭子死了,剩下我一個人,身體又得了病,需要吃藥,沒有要吃,沒有藥吃就沒有藥吃。還沒有飯吃。這是誰餓我?這是誰折磨我?我真的想問清楚。我遭遇的這一切,究竟是誰弄的我,是想把我這一把老骨頭折磨死嗎?死了算了,死了算了。不活了。不活了。我不想活了。”這奶奶說著說著就像孩子一樣哭起來。
李念十在野地裡走了走,弄了些吃的,給了那個菊花奶奶。菊花奶奶笑起來,她剛才哭,現在又笑,給人一種苦笑不得的感覺。
離這些難民八里地的一個小城內,李念十帶著孟海和馬茶穿梭於街道上的人群中,李念十他們剛剛離開那些難民,來到這個地方,這個地方的熱鬧,跟剛剛野外的淒涼形成比較鮮明的對比。這裡熱鬧,熱鬧好,熱鬧不淒涼。
孟海說:“師傅,我看現在大山軍已經在遠方山建立起來了,在遠方山的一個小山頭上,有一些天一兵在那裡把守,不如咱們的軍隊把那些天一兵給宰一宰,他們太囂張了。”
李念十說:“這事不能急,咱們還不是天一兵的對手。”
孟海說:“大山軍救苦救難,咱們也看到了人民困難,應該發動大山軍,去戰勝那天一兵,要不就暗中襲擊他們。”
李念十說:“等我去拜訪一個人。”
“又拜訪誰?”孟海問。
“兵法大師。”李念十說,這次,李念十把要拜訪的人說了出來。李念十要帶著孟海和馬茶去拜訪一位兵法大師。
三個人在街道上行走,由於街上人多,走不快,他們走了好一會兒,李念十才轉入一個樓內,這樓很普通,不起眼的一個樓,不知道里面住著什麼大神。
內中是一個不寬敞的空間,有一股香味兒,不是香水,而是燒的那種香,一種古老的香。孟海摸不透這個空間裡面是幹什麼的,也不知道誰會住在這裡面,不知道住在這裡面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這裡有一種神秘的感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李念十進入裡間,這是一個小房間,小到讓人總有種站不開的感覺。
小房間裡坐著一個人,他的頭髮很長,長而亂,他的臉沒有被頭髮蓋住,還可以看到他的臉,看他的臉,可以判斷出這個人是個中年男人,這個中年男人見李念十來了,就問:“老同志,有事兒?”
李念十說:“是老神通嗎?”
“正是。”那頭髮很長的人點頭說,他眼睛不眨,很嚴肅。
李念十給孟海和馬茶介紹說:“這位就是老神通,兵法大師。”然後對老神通說:“這次來,是向您諮詢事情的。”
“有什麼就說,別藏著掖著。”老神通說。
“這不,軍隊建立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