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越說越氣,可看到清雅左半邊身子上有些血跡,嚇得白了臉,趕忙將她拉了過來,上摸摸下摸摸,大有檢查一番的架勢。
四阿哥在一旁黑了臉,說道:“九弟,那是馬的血!”
九阿哥手一頓,瞧了瞧那倒地不起,已經變成兩半兒的馬,方才確信了他所說的無疑。
那趕車的車伕,見到眾人這才將注意力放到馬上。頓時蠻橫的衝了過來,“喂,說你們呢,要演回家演去!你們殺了我主人家的馬,耽誤了大事情,你們說吧,要如何賠償!”
四阿哥臉色一變,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遞給那車伕,“你再去市集買一匹上好的馬罷!”
那馬車雖然瞧著富麗堂皇。卻並沒有大家族的標記,想來這車主人應該是無甚底蘊的富戶罷了。而馬也不過是市集上普通的馬匹,這一錠銀子。足夠換上兩匹了。
那車伕臉色一變,伸手便想去抓四阿哥的衣領子,他平日裡行為低調,連衣著也是十分的樸素,一眼看去。絕對想不到是個皇阿哥。可有眼力界的人便知道,那一身繡著暗紋,處處透著悶騷的長衫,哪裡是普通人家穿得上的!
可車伕的手尚未靠近四阿哥,便只覺得五指都要斷了似的,他睜大狗眼一瞧。那比怡紅院最美的花魁姑娘還要美上三分的男子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氣,這樣下去,那手非得廢掉了去。
這男子身著紫色長袍。腰間掛著一塊水頭甚好的雕鷹玉佩,手上戴著上好的祖母綠的扳指,他雖然不過是一介車伕,卻也是知道,這樣好成色的東西。並非是有錢就弄得到的。
“爺,這位爺。是小的狗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幾位,還請爺高抬貴手,放過小的去。”
九阿哥大手一鬆,不過是個沒骨氣的狗奴才罷了,也敢出來礙爺的眼。也就只有四哥,平日裡裝什麼佛,連個刁民都鎮不住。
想著他略帶得意的看了四阿哥一眼。
四阿哥臉色更黑了,這和旁邊的小侄子蛐蛐一樣幼稚的貨,真的是他的親弟弟麼?
“咳咳,咱們別擋在馬路中間了,尋個鋪子頭坐下來吧,這日頭大得很,我瞧著九弟妹怕是有些熱了。”
九阿哥收回視線一瞧,清雅的額頭上果然起了一層薄汗。他哼了哼鼻子,拉著清雅的手,便往附近的九方齋走,這四哥,後院裡已經一堆女人了,沒事還盯著別人的媳婦兒瞧什麼。
四周看熱鬧的鄉民,見事情都已經解決了,揮了揮衣袖,又該幹嘛幹嘛去了,街市裡又恢復了適才的熱鬧,吆喝聲,叫賣聲,此起彼伏。
突然之間,清雅懷中的那個小孩,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猛得朝那馬車中撲過去,兇狠得像是一頭飢餓的小獸。她一邊撕打著,一邊喊道:“壞女人,我知道就是你,就是你害死了我娘!”
清雅一聽,心中咯噔一下,“爺,請那馬車的主人進來一趟罷,那孩子的確是我那大丫頭驚蟄的孩子。”
若是沒有瞧見,也就罷了,既然都遇見了,那就是說,上天都想讓他們管上一管。
九阿哥瞧見清雅只使喚他,忙樂呵呵的辦事去了。哼,到底還是爺的媳婦,關鍵時刻都只能靠爺。
蟈蟈看了他阿瑪一眼,若有所思的朝著四阿哥笑了笑,直笑得四阿哥轉過臉去,不再瞧這一家子。
九阿哥辦事還是十分麻利的,不一會兒,九方齋的一間包廂裡,便坐滿了今兒的事主兒。那馬車的主人,果然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只見她眉翹入鬢,眼利如刀,一看便是個不好相與的。
她身著大紅色繡著金色柳條的長裙,頭戴四五枝明晃晃的金釵。全身上下,無一不顯示出一副有錢暴發戶的做派。唯獨那手上的一對玉鐲子,竟然是上好的粉晶,透露出不凡。
她看到清雅一行人自有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