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有個女人突然倒在了院門口,嘴裡直唸叨著楊曉真的名字。小妙心裡一驚,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不可留!
但出於良心,魚小妙還是把她背進了屋裡,又跑到別院喊楊真曉有過來幫忙。
趙生那時在為她採藥還沒回來。
楊曉真一見到那女子就像丟了魂一樣,又驚又喜,立刻衝上到去抱著那個女人哭喊,那個女人也努力睜雙眼,溫柔地扶摸著楊曉真的臉。
魚小妙被這一幕嚇得不輕,她聽見楊曉真激動地說:“心怡你終於回來了!”她也聽見那女人柔聲地說:“我也不會離開你了。”
魚小妙突然很多年前趙生對自己說過,楊大夫曾有過心上人。說的應該就是眼前這位吧。
“真真……”
“這位是?”
魚小妙本著最後的希望想問問楊曉真眼前的人是誰,卻被這個叫心怡的女人搶了先。
楊曉真看了看魚小妙,又轉頭看著心怡,那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一個住客罷了,她是個孤兒,我看她可憐,就收留了她。”
心怡輕笑道,“這麼久沒見,你還是老樣子,小丫頭,我有些渴了,你能幫我倒杯水嗎?”
“住客?真真我們不是……”
“叫你去倒水你就去!愣著幹嘛!”
“夫妻”兩個寫被魚小妙生生壓在喉嚨裡。楊曉真從來沒有這麼跟她說過話!
魚小妙木訥地倒了碗水,這個房間她真的一刻都不想待了,但她想聽楊曉真的解釋,告訴這只是她這只是他的妹妹,不是什麼舊情人!
魚小妙站在屋外呆呆地望著天空,很藍但她的心卻沒那麼晴朗。
也不知站了多久,久到趙生從山中回來,笑著和她打聲招呼,然後一頭鑽進自己的屋子裡給她熬藥。
…………
終於,門“吱呀”一聲被人從裡面開啟,開門的人驚呼一聲,“魚小妙?你怎麼還站在外面?”
“我想要一個解釋。”
”哦,你說心怡啊,謝謝你把地揹回來,她現在睡了,我們到別處去說,可別吵著她了,她睡眠差,一點風吹草動就會醒,她……”
“楊曉真!你給我一個解釋!”
“你想要什麼解釋!對,她就是我的舊情人!怎麼了?怎麼了!”
“那我呢?我又算什麼?”魚小妙瞪著眼睛滑下幾顆淚珠。
楊曉有望了望趙生住的地方,原本緊閉的房門現在開了條縫。
“魚小妙,對不起,她回來了。”
“對不起?”魚小妙一個踉蹌,“楊晚真啊楊曉真我這一生也就四十年好活,還天天靠那極苦的藥吊著!為了能和你多待一會兒,一天,哪怕是一天也好!我今年也三十有五了,我與你纏帛了大半輩子,卻依舊不收她的萬分之一嗎?”
楊曉真皺了皺眉,似乎很不滿魚小妙將自己與屋裡的女人比,“魚小妙,她是獨一無二的。
“獨一無二?所以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從來放下過她,對嗎?”
“沒有,我從來沒有放下過她,她是我心頭的一塊肉,是我的硃砂志,我這輩子都不會放下她的。”
“那你為什麼要和我在起?”魚小妙只覺得頭嗡嗡作響,她寧可相信這只是一場夢,寧可相信楊曉真都是騙她的。
這個與她朝夕相處十年的男人心裡竟然至始至終都裝著另外一個女人!也怪不得他一直都不願與她同房。
不是他不喜歡孩子,而是不喜歡和她的孩子吧。
楊曉真遲遲沒有說活,魚小妙望著他的眼暗,那裡面沒有自己。
“楊曉真,你愛過我嗎?哪怕一瞬間。”
或許是這個問題太無聊了,楊曉真不耐煩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