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認識我了!”那個喪屍反問,“我是仇文啊!你以前都管我朋友朋友的叫,現在你就不認識我了?”
關敬英恍然,是了!這個喪屍是仇文,他認識仇文的,他從小就認識仇文了。
那個喪屍已經領著那個女孩往車裡擠了:“你妹妹叫仇冰河,來,冰河,坐你哥身邊去。”
女孩相當自然地坐在了關敬英旁邊:“哥!”
“你,你好。”關敬英有些無措,“那個,我……”
“你以後就是我物件了。”仇文說。
“可我沒有結婚的打算。”關敬英不明白事情怎麼發展成這樣的。
“你不想結婚那這輛婚車是去哪兒l的?”仇文皺眉不解。
婚車?這明明是陸行……
關敬英抬頭打量了一下環境,發現陸行車的內部環境已經變了,變成了基地通用的小型車輛的樣子,而對面的仇文穿得也挺板正。
“你之後就是我物件了。”仇文笑著說。
關敬英就這麼懵懵地跟仇文登記結婚,懵懵地向基地申報了家庭住宅,懵懵地和仇文開始了同居生活。
每天晚上回家都能看見仇文,而仇文總會抱著他訴說愛語。
他躺在仇文的大腿上,看著仇文把玩那個老的飛機模型。
“你以前希望我和你一起玩這個嗎?”仇文問他。
“嗯。”關敬英回應。
“希望仇文跟你一起玩?”仇文又問。
() 關敬英眯起眼睛,他覺得舒服極了,眼前的風光與人影彷彿都暈開了,景色之間的邊界變得模糊,如夢似幻:“希望球球陪我一起玩。”
“球球?”
“是仇文……我還不會說話的時候就在叫這個名字了。”
“你喜歡仇文嗎?”那聲音繼續問。
“喜歡。”
“像喜歡一個長輩一樣?”
“……有點不一樣。”關敬英暈暈乎乎地開口,“我希望他是我的,我希望我能擁有他。”
他可能是一個人待得太久了,儘管已經做好了獨身一生的準備,但總會羨慕別人的家庭,別人的愛情。
他不是一個被閹割掉慾望的殘缺個體,他只是在壓抑自己。
關敬英覺得自己對美好的嚮往是不純粹的,是夾帶慾望的。
越往後關敬英這種想法就更強烈。當仇文說著“好孩子”並親吻他的臉頰時,關敬英會奢望仇文將這個吻落在自己嘴唇上。
這種情緒是驟然出現的,關敬英自己都會被這種忽然冒出的想法嚇到。
這應該不是愛,只是自己有些缺少陪伴,所以當那麼一個個體叫他“好孩子”,想要庇護他時,他無法控制地將一切依戀的情緒一股腦地往仇文身上塞,而成年人類對陌生個體的依戀就是容易摻雜慾望的。
關敬英知道自己最好要分開這兩種情緒,但他分不開。
不過分不開也無所謂吧。
他們現在都已經是這種關係了。
“敬英!”
“敬英!!”
仇文的聲音響起,關敬英被仇文搖醒了。
醒來的那瞬間關敬英的情緒還留在夢中,他下意識接了句:“怎麼了?球球?”
仇文不搖他了,而關敬英也徹底清醒了過來。
關敬英驟然起身,當他看到仇文懵逼的表情時,關敬英心裡一沉。
很難說他現在具體是個什麼情緒,有失落,有驚慌,紛亂糾纏在一起,其中找不出半分正面的東西。
“仇讎是我嗎?”仇文指了下自己的臉。
關敬英一臉凝重地點頭。
仇文有些意外:“你居然喜歡用這種疊詞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