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就能弄到的,對不對?”
嶽凌風道:“天有天道,地有地道,人有人道,這藥嘛,當然也有它的規律,你要知道天地和自然本為一天,我們人就是自然的一部分,天地不仁,所以自然才能自然而然的生髮,毒藥是必然會存在的,因為有蜜糖,就會有砒霜,可是天地為了讓人自然而然是生髮,給了我們趨利避害的功能,凡是劇毒,都有苦味,即便不苦,也會有怪異的顏色來提醒我們它很危險,無味的毒藥也會有,可功效自然不會那麼強烈,要用很大的用量……無色無味還劇毒的藥物,會不會有?當然會因為有極陽和極陰這兩個意外嗎,可是這樣的藥,定然不是誰都能拿到的,不然哪裡還有自然,隨隨便便一個變態,生靈就能死絕了。”
李蘅遠點頭:“非常有道理。”又問道:“那桂圓的毒藥如何?是屬於什麼藥?”
嶽凌風道:“從她來勢洶洶的症狀上看,毒性不小,所以我很奇怪,應該有特別味道才對,怎麼還會中毒呢?”
李蘅遠想了想讓櫻桃去問桂圓,吃的時候覺沒覺得有問題。
桃子快去快回:“娘子,桂圓說了,當時她覺得菜味有些苦,可以為是夏日火氣重,廚房特意給娘子做的,所以沒想那麼多,就吃了。”
李蘅遠看向嶽凌風,神色凝重:“被你猜中了。”
嶽凌風輕輕一笑:“這不稀奇,玩藥,小爺在你們這稱第二,肯定沒人敢稱第一。”他眉心一蹙又問道:“不過你怎麼今天對毒藥這麼感興趣,要從這裡下手?不是說是你表哥買來的嗎?”
就算有劉老太太幫何子聰遮掩,李蘅遠這邊還是都知道,是何子聰給李蘅遠下藥,現在湯圓生不如死,何子聰卻不管不問。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
李蘅遠搖頭:“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何子聰那人的斤兩我知道,給他錢讓他買藥,他都找不到地方,所以這麼稀奇的毒藥,應該是府裡的人給他的,這也不是我要說的重點,你記得鶯兒是服毒自盡的嗎?你當時也說,烏藥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都是稀奇的藥,會不會給何子聰藥的人,其實跟鶯兒是一夥的。”
李蘅遠說到最後一句,眸子中的光突然炸裂般,深沉狠厲的迸發出來,讓人不寒而慄。
嶽凌風打了個寒噤,不管是不是,都不能往這方面引到李蘅遠,蕭掩說了,他不在,李蘅遠不可以查錢嬤嬤貪墨的案子。
他笑道:“你是草木皆兵了吧?烏藥是死士用的藥,需要很多財力物力才能找到煉製藥物的人才,正常人誰煉這種藥幹嘛?也賣不出去,可是這種害人的藥就不好說了,有那黑心肝的道士道姑,煉出一劑,賣給你們這種深宅大院的人,賺些錢財,都是非常有可能的事,若不是我,你知道是中毒嗎?以為是生病呢對不對?又隱秘,做這種事的人很多,你可能也太小看你表哥了,多出錢也不是買不到。”
嶽凌風說了他是玩藥的祖宗,他都這麼說……
李蘅遠面帶思考:“你的意思,這藥很可能是道士煉的?”
嶽凌風道:“最早的化學家嘛,也就他們。”
說起道士,李蘅遠想起了景雲,檀香的魂魄跑了,她還沒有請景雲來看看。
“好吧。”李蘅遠嘆口氣:“那我就找個道士來問一問。”
0192 註定
范陽城西十里,有個范陽坡,名叫坡,其實是一座連綿不絕的高山。
玉龍觀就坐落在范陽坡山脈最高峰的半山腰。
前有悠悠深谷,後有川流飛瀑,集人傑地靈為一體,內行人一看就知道是塊風水寶地。
不過玉龍觀並沒有多大,三進的院子,三清寶殿之後就是修行的道士們居住的廂房。
廂房之後過一片草坪,有個草廬,觀主景雲每日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