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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完全乾了以後便是無色無味的,下到飲食裡,或者散在空氣裡,都叫人察覺不出,若是沒有解藥,人只要吸進一點,便得躺下五六天,然而這五六天卻又不是一覺悶頭睡過去,中了此藥的人,會大夢不醒,夢見自己心裡最渴望的東西,因此才有了這麼個名。

縱使餵了藥水,烏溪也知道他要醒來還得過上一兩個時辰,低頭溫柔地將他唇邊水漬抹去,指尖蹭到景七的嘴唇,忍不住停頓了一下,那人嘴唇上的柔軟溫潤叫他心裡一悸。

朝思暮想的人就毫無知覺地靠在他懷裡,烏溪胸膛裡一顆心忽然加了速,呼吸紊亂起來,被什麼蠱惑了似的,慢慢地低下頭去,抬起景七的下巴,去親吻他那剛剛讓自己指尖燒起來一樣的嘴唇。

隨即燒起來的便不單是指尖了,他覺得整個靈魂都彷彿在陷落一樣,景七無意識地因為他略帶侵略性的親吻而有些氣喘,烏溪似乎能感覺到對方身上的骨頭,就那麼硬邦邦地抵在自己身上似的……可是,還不夠。

這樣密不透風的距離還不夠近,他心裡叫囂著的渴望沒有得到安撫,還想要些別的。

烏溪打從不到十一歲到京城之後,生活一直簡單而規律,練功、煉藥、讀書、看著景七胡鬧,還從未經歷過人事,此時卻如同被本能驅使著一樣,抬起手摸索著,從領口開始,一顆一顆地解開景七的扣子。

很快,南寧王養尊處優的白皙而細膩的面板便暴露出來,烏溪試探似的伸手在他緊緻溫潤的腰身上觸碰了一下,便像是著了迷一樣再也放不開了。

這人像是瓷做的,可不像瓷器那麼冰冷,也不像自己的體溫那麼高,彷彿是恰到好處的溫。

他什麼地方都長得恰到好處,一縷頭髮散落下來,軟軟地搭在鎖骨上,垂在床邊,黑白相應,是觸目驚心的好看。

烏溪痴了一樣。

只覺得全身都被蒸熟了似的,不正常的熱流四處亂湧,他想起那日那個纏綿旖旎的夢境,記憶和現實重疊起來,腦子裡的弦一下子斷了,便遵循著本能俯下身去……

這時,景七忽然動了一下,烏溪一驚,一時反應不過來,愣在那裡。

景七卻沒醒,像是醉生夢死開始發作,他夢見了什麼似的,纖秀好看的眉頭慢慢地皺起來,隨即又鬆開,嘴角露出那麼一點似有似無的笑意,可眉梢卻落下來,隱隱籠罩著一層悲意似的。

烏溪看著自己懷裡衣衫不整的人,忽然一激靈,臉上紅潮褪去,青白一片,迅速地攏上景七的衣襟,將釦子給他重新系好,然後把景七放在床上,替他蓋好被子,逃也似的沖了出去。

第五十四章 彼岸花開

等景七從那光怪陸離的夢境藥勁裡醒過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屋子裡只在角落裡亮著一盞昏暗的燈,少年捧著本書靜靜地坐在那裡,好像很久沒有動過的樣子。

他呼吸一變,烏溪自然立刻便察覺到了,抬頭看了他一眼,輕聲道:&ldo;你不小心吸入了一點迷藥,解藥給你餵下去了,現在不頭疼吧?&rdo;不知是不是景七的錯覺,總覺得烏溪的態度好像變了些似的,有些不大自然的疏離。

景七&ldo;嗯&rdo;了一聲,揉揉眼睛,還有些沒醒過神來,只覺得這一覺比任何時候都睡得沉似的。聽見頭頂一陣撲騰的聲音,他抬頭一看,竟是小紫貂被綁得結結實實地,給吊在了床幔上,圓溜溜的小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他,被束縛的四肢不停地搗騰掙扎。

景七就忍不住笑出來,一邊支起身子,把它接下來捧在手裡,一邊問道:&ldo;這是幹什麼?&rdo;

烏溪輕輕地哼了一聲:&ldo;闖了禍就該罰,若不是你太寵著這畜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