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並不說話,只是靜靜地低著頭。
“下面的事情便任由蕭將軍處置吧,他懂本宮,必定做的穩當。”捻起袍子上掉落的長髮,搖了搖頭,眼中流露出一絲悲傷:“本宮老了。”
“娘娘還是依舊傾國傾城,普天之下無人能及。”黑衣人依舊不緊不慢地開口,看似是奉承,卻是沒有一絲感**彩。
蕭貴妃笑著看了眼站在那邊的黑衣人,慈愛地抬起手,在空中描繪了一下他的形狀:“念兒還是與以前一般會說話,先下去吧。”
“是。”黑衣人轉身,一個眨眼,便不見了蹤影。
嘴角的笑凝固在了臉上,耳邊的碎髮隨著窗外的風微微浮動,她的手指劃過桌面,四周圍繞著一股冰涼的氣氛。
“幻兒,不管是什麼阻礙了你的責任,娘,便替你一一除去,從此,你便要心無旁騖,一心一意,取得這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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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著劇痛無比頭,眼前的一切都有些模模糊糊不真切,啊呀,我是不是在做夢,還是我生病了?怎麼這些東西都變得虛幻?
可是這些擺設,那邊的屏風怎麼變成了牡丹花,我沒有做夢啊,是不是我眼花了,我看著身上的衣服,沒有變化啊,這床也變得軟綿綿的,連著簾幕都變成了大紅色,我是在夢遊吧?這是哪邊的奢侈地方?
青樓怎麼可能會有這麼精緻的繡工,這明顯是奢侈的人家才會用的金絲邊啊。連著被子也是,上面大朵大朵的牡丹,雍容華貴。
我想叫人,卻張了張口,發現什麼聲音都沒有,心中一下子有些發冷。
“啊……啊”我是怎麼了,雙手卡著喉嚨,心裡的恐懼感日劇加深,我究竟怎麼了。
突然想到睡之前聞到的那股香味,是不是那股味道有問題?那我怎麼會,失聲了。難道以後我再也不能講話了?
幻眉呢,時瑤呢,她們去了哪裡,現在……我看了看窗外的天,漆黑一片,是晚上,那麼現在這個時段應該是花魁大賽開始的時候,我不在,易月閣肯定會混亂一片。
怎麼辦。
正想推門出去看看,卻是怎麼也推不開,門外有門鎖的聲音,心裡冰涼一片,怎麼會這樣,我究竟是得罪了哪方神聖,要這麼對待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等等,我這個青樓女子,也並未對誰有過不利,是誰要這樣對我?
除了那個右相的兒子,可是……不應該啊,如果他將我綁架,還會讓我誰在這麼精緻的地方?除非他腦子被驢踢了,不對,他腦子一直都被擠著,從未平過啊。
這樣想著,又有些頭疼了。
門外傳來幾聲聲響,是開鎖的聲音,我看向門口。
來人是一個黑衣人,蒙面,看不清長的什麼樣子,只是那一雙眼睛,灰濛濛的,似乎是受了什麼刺激一樣,才會如此黯淡無光。
他手中端著些飯菜與茶水,也沒有看我,只是放在了那邊的桌上,“吃完了就睡,莫要惹事。”說完便走了出去。
他的聲音很沙啞,似乎是更著什麼東西一樣。
這個人,很奇怪。
我便這麼看著他走了出去,門又被鎖住,不可思議地看著那邊的飯菜,很香,可是我一點都沒有興致去吃飯。
被綁架的人,還被這麼熱情的招待,即使是一隻豬,都應該知道對方是有預謀的,不是想要吃了這豬的肉,就是要將這豬肉拿出去賣了,可是,好歹我也比那豬要好得多吧,難道我的肉也能值錢不?想著想著,竟然會將自己與豬開始相比,真是有問題了。
拍了拍頭,試著再發了發聲,卻是一點聲音都沒有,徹底失望,前幾天剛剛失戀,今天我就失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多痴情,為愛失聲。
不過,我可沒這麼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