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抬頭快速的看了一眼月夕吟,隨即又低頭說:“其實大皇子聽得見……”
“聽得見?那我跟他講話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周臻欣覺得自己頭暈的更厲害了。
“這……”
“大皇子從小就這樣。奴墨竹給侯爺請安。”一個手抱布匹的男子走進屋裡,沉穩的向周臻欣請安
“墨竹,先把布料放下吧。”
“是,侯爺。”墨竹將布匹放到屋子另一邊的餐桌上,又馬上回到周臻欣面前站好等待回話。
“聽說你跟了大皇子很久了?”
“是,從大皇子五歲起,奴就跟著侍候了。”
“嗯,你剛才說大皇子從小就這樣,是什麼意思?你聽見過他說話嗎?”這大皇子還真是個麻煩人物。
“大皇子從小就聽得見聲音,太傅給皇子講課,皇子都聽得懂,只是從來未開口說過一個字。”墨竹的語氣很平靜,可見早已習慣了。
“連表情也沒有?”周臻欣伸手指向書桌後依然挺直端坐,面無表情的月夕吟。
墨竹也轉頭看了月夕吟一眼,而後肯定的點頭。
天啊!來塊隕石砸死她吧!前世在醫院什麼樣的病人沒見過,但像他這麼極品的還真是第一次碰到。
“那你們平時怎麼和他溝通的?”難到是用手語的?但一個連表情都欠奉的人,會用那麼麻煩的方式?周臻欣覺得說出來,自己都不相信。
“大皇子如果不同意就會拒絕配合或者直接推開……以前腿好時,也會直接走開……”
“他對女帝也是這樣嗎?”兒子看見娘總該有點表情吧。
“一樣!”回答的可真是夠利落的。
周臻欣徹底無語了,難怪女帝那麼迫不及待的把他丟給了安樂侯府,果然是個超級燙手的大山芋。這麼個大人物擺在府裡還真是吃也吃不下,丟也丟不掉,鬱悶啊!
像月夕吟這種情況就是前世所說的自閉症,但她周臻欣是外科醫生,不是心理科醫生啊,這要她怎麼治啊,而且自閉了二十年,就算是心理醫生也會感到很棘手吧!
周臻欣站在庭院裡望著翠玉般的竹林,心情還是有些許壓抑,是不是該去多瞭解一點這位大皇子殿下呢?還是該像現在這樣將他困足在這一方小小的院落中。回頭,凝視那個垂目看書的男人,似乎明白沐太傅之女沐秋靈為何在朝堂之上公開求婚了。任何女人見了這樣一個優雅俊逸,空靈脫俗如謫仙的男人都會升起一股征服欲吧。
走出‘竹園’,管家已在門口等候,“管家,怎麼等在這裡,有事嗎?”
管家恭敬的拜了一禮,說道:“侯爺,剛才刑部的人已來將昨夜抓住那人帶走,老奴也去府衙報了案,讓他們儘快抓捕逃走的兩人。”
“嗯,很好。”周臻欣笑著稱讚道,其實她並不是很在乎這些,畢竟那些人的目的很清楚,抓不抓的到又有什麼區別。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以後該怎麼防範這類事情再次發生。
兩人走到花園的涼亭裡,周臻欣示意管家和她一起坐下,“管家,我們府裡現在有多少侍衛?”
“十八人,四人負責門房,四人負責白天全府的巡邏,四人負責晚間的巡邏,四人在顧側夫身邊做侍衛,還有兩人留作臨時調配。”管家不假思索的回答。
“管家認為人數是否足夠?”
“不足,現在府裡的皂鋪生意如此紅火,必定有許多宵小之輩正蠢蠢欲動,府裡和店鋪都需要人手保護,現在的人手不足以應付。”無需考慮,管家一語道破。
“是啊,所以我們要增加侍衛,怎麼也不能讓安樂侯府被人給欺負了去。”周臻欣輕輕蹙眉,淡聲說道。
“侯爺想怎麼做?”管家望著周臻欣略顯激動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