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舒了口氣。

她抬起頭來，不期然對上顧萋萋的視線，渾身一震，無比震驚的看著顧萋萋，聲音顫抖：&ldo;你，你是清芳的，清芳的……&rdo;

&ldo;嗯。&rdo;顧萋萋點點頭。她和母親年輕時很像，只除了母親臉上隨時帶著溫婉柔和的笑，不像她，冷心冷臉。

顧萋萋沒有叫外婆，而是說：&ldo;我是顧清芳的女兒。&rdo;

老人立馬紅了眼眶，嘴唇抖得厲害，視線越過她肩頭向後看去。

&ldo;我母親她，她沒有回來。&rdo;顧萋萋頓了一下，她知道老人再找什麼。

老人收回目光，臉上是一覽無餘的失望：&ldo;她是不是還在恨我們，不肯原諒我們，所以不回來？&rdo;

顧萋萋剛沒有直接告訴她母親去世的訊息，是想照顧她的情緒，此時聽到這樣的話，忽然覺得有些可笑，她想起無數個夜裡母親暗自垂淚的背影，她是自己不回來的麼？

剛才她看老太太獨自在屋前縫補，還覺得她很可憐，果然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顧萋萋幾乎是帶著惡意的說：&ldo;她就是想回來，也回不來了。&rdo;

老人再次震驚：&ldo;你，你什麼意思？&rdo;

顧萋萋看著她，一字一頓的說：&ldo;她死了，三年前。&rdo;

&ldo;砰！&rdo;

不遠處，一個老頭倒在地上。

&ldo;老頭子，老頭子……&rdo;老太太大驚失色，把手裡的籃子一丟，起身向他跑去。

顧萋萋早在老人倒下去第一時間就跑到他身邊，檢視他的情況，有點後悔不該和老年人計較，不過這樣的情緒持續了還不到半個小時，就蕩然無存。

顧遠和沒有大礙，顧萋萋和老太太把他扶到床上沒多久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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