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親自來給你送生辰禮,你還不謝過侯夫人。”
昨夜瀅雪把嵇沅留在鶴院,讓她頂著兩本話本站了許久,好讓她今日下意識的抬頭挺胸。
今日一早,蘿茵與青芽便到頤年院給她上妝打扮,穿上這身靚麗的衣裳,再抬頭挺胸,整個人的氣質儼然不同了。
今日見到她的人,都不禁愣了愣。
這貌美靚麗的小姑娘,與一個月前在鄭國公府的喜宴上可謂真的是天差地別。
那會這姑娘打扮簡單,又是含胸駝背,旁人只覺得應該是個眉清目秀的小姑娘,並不出彩。
嵇沅上前一步,朝著侯夫人盈盈一福身:“阿沅謝過侯夫人。”
看著甚是落落大方。
嵇老夫人今日也是被自己這內向的閨女給驚豔到了,這不過才去與戚氏待了大半日,怎的變化就怎麼大?
侯夫人把匣子開啟,裡邊是一對金鑲白玉的手鐲。
她把匣子遞給嵇沅:“這是我做姑娘時戴的,收藏了二十來年,也不知你喜不喜歡。”
儲存得很好,看著像新的一樣,且一瞧便知價值不菲。
這禮,送尋常小輩算是貴重的了。
瀅雪輕輕掃了眼餘夫人,她的臉色頗為僵硬。
也是,這侯府夫人都帶著嫡次子來赴宴了,也是有兩分結親的意思在的。
便只是嫡次子,侯府的門檻也是餘家比不了的。
瀅雪陪著眾賓客在頤年院說話,不一會,嵇堰便過來問候了。
嵇堰今日不再是一身烏色衣裳,而是藍錆色的翻領胡袍,許是顏色沒有那般暗沉,是以讓人覺著也沒有以往那般冷冽了。
嵇堰本就有一副好皮囊,又有男人的陽剛氣息,不喜溫潤如玉的世家郎君,偏愛這樣的,視線都忍不住往他身上落去。
瀅雪見到嵇堰,心下有幾分慌,再看他那下唇似乎紅了一塊,更是心虛地收回了目光。
嵇堰與眾賓客簡單的問了好,視線掃過那鵪鶉一樣的戚氏。
嘖,真慫。
再瞧了眼,卻是望向那抿了口脂的唇上,嫩紅水潤潤的。
方才殘留在他唇上的花香,應當是她那口脂的香。
瀅雪覺得有一道炙熱得好似要把她烤
() 化的視線投來,落在了她的身上。
不用多做他想,也知是嵇堰。
他對她是有欲的,這點是他自個承認的。
想到這,便覺得他那視線好似都是帶著幾分色/氣。
嵇老夫人到底是過來人,瞧向兒子的下唇,又懷疑的瞧了眼戚氏,只琢磨了一下,便收了目光。
罷了,她也不管了。
好一會後,開席的時辰到了,大家都往前院去。
嵇老夫人與侯夫人有說有笑,並肩而行。
嵇堰走到戚瀅雪身旁,伸手徑直握起了她的手,感覺到她縮了縮手,便壓低了聲音道:“方才不是大膽得很嗎,怎現在這般膽小了?”
瀅雪面色一紅,抬眼嬌瞪了他一眼:“不許提方才的事!”
她抬起視線,才發現嵇堰那黑沉沉的雙目緊盯著她的雙唇,心下一慌。
她把聲音壓得極低:“這麼多人,郎主莫要如此。”
說完後,緊張地抿了抿唇,往四周瞧去。
是有人在打量他們夫妻的,她只得表現得從容來。
嵇堰收回了目光,往前望去,聲色低低沉沉的警告:“沒有心理準備,便別亂來招惹我,你扛不住。”
瀅雪不再說話。
夫妻敦倫是夫妻間遲早都要經歷的,她既然都已經下定決心了,便是扛不住也要扛!
嵇堰見她沉默不語,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