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他的時候,也提了一嘴冬日宴的事,是以一聽到訊息便找到了鶴院來。
嵇堰雖趴了快兩日,但也還不能如常坐下,只得繼續趴著說話。
戚銘鴻看向閨女,說:“我與嵇……女婿說幾句話,芃芃你先出去一會。”
嵇大人這個稱呼到了嘴邊,看到趴在榻上的嵇堰,心下也有愧疚,只得改口成女婿。
嵇堰都這般付出了,且瞧著閨女態度確實軟化了,他若是還執意不承認這女婿,只怕會傷了閨女的心。
聽到“女婿”一字,嵇堰眉梢微挑了挑,與瀅雪相視了一眼。
那眼神似乎在問——你父親這是認同我這個女婿了?
瀅雪輕輕瞪了他一眼,隨而看向父親,說:“爹爹,我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你無須瞞著我。”
戚銘鴻看了眼閨女,又看向剛認下的女婿。
嵇堰點了點頭,暗忖他閨女可能比他們知道的都還多。
戚銘鴻不想閨女摻和進來,可現在的情況明擺著不是不想摻和,就不會被連累。
知道得多一些,可能日後也容易自保。
想明白後,戚銘鴻徑直開口道:“聽說今日冬日宴散去後,有宗室家眷與官家家眷都被賊人所擒,有的人說是為了錢財而來,有的人又說是突厥人所為,想挾家眷要挾朝臣宗親。”
話到最後,戚銘鴻沉下臉色,道:“我瞧著,都不像。”
嵇堰:“目的何為,有待商榷。但是去公主府赴宴後出的事,便有些耐人尋味了。”
戚銘鴻又皺眉道:“只是被擄的人中還有公主之女,此番被擄走後,名聲大毀。若是長公主為之,何至於把自己的女兒都摺進去了?”
瀅雪看向垂眸沉思的嵇堰。他思索長指習慣性點著長榻,沉吟半晌後,才抬起雙目,幽幽地道:“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會愛子從而為之計深遠的,大多權勢在手之人,子女於他們而言,不過是棋子罷了。”
“長公主之女也被擄走,也可以這麼想,為擺脫嫌疑,不惜把自己的愛女也摺進去。”
戚銘鴻聞言,眉宇一沉,極為膈應這等為一己之私推子女入火坑之事。
他面上有反感之色,又疑惑道:“若真是長公主所為,擄走這些家眷的目的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