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我或許沒那本事,但能讓你們誅二族的本事還是有的。”
說到這,不緊不慢地抬眼看向他們,長眸微一眯:“要試試?”
四人:……
他們並不想試!
原本圓好的謊,卻怕有一個人忽然臨陣倒戈,讓這個謊無法圓了。
一時間,遲遲不敢下手。
好半晌才有人動了手,寫了一刻多,才把供詞遞了出去。
有人接過,隨後遞給嵇堰。
嵇堰只暼了兩眼,隨即把供詞扔進了火堆。
看著那供詞被燒成灰燼,他把臨近囚車的火堆給挑滅了,幽幽道:“寫不出我滿意的,那便繼續冷著。”
囚車在門口,是最冷的地方。
幾人眼睜睜看著火堆滅了,寒意一瞬間撲面來,凍得越發僵硬,凍得腦子也跟著遲鈍了。
他們有骨氣,卻是不多。
有人受不住寒,哆哆嗦嗦地落了筆。
嵇堰一點也不急,看著一張張供詞出來,有多少張他就燒了多少張,哪怕裡邊已經有接近事實的供詞。
尚有漏洞,便不算是供詞。
他幾人有人嘴唇已經被凍紫了,但卻有人給嵇堰溫了一盞熱酒過來。
在幾人熱切的目光之下,他一口把熱酒飲下,把雙手放在離囚車最遠的火堆上烤著。
“你們繼續編,我等著,再有小半個時辰,時辰一到,就離開往洛陽而去,等著你們的是詔獄的刑具。”
“最後這次機會,誰能給出我滿意的供詞,我便賞他一盞熱酒和一口肉湯。”
肉湯用肉乾所熬,香味早瀰漫在這小小的山神廟中,四人又冷又餓,幾乎快要失去理智了,聽到嵇堰這話,哪裡還能把持得住。
提著筆,瑟瑟發抖,顛顛巍巍地再寫下最後一份供詞。
嵇堰看到了四份供詞,嘴角才露出滿意的弧度,朝著捕頭道:“給他們熱酒和熱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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