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戚長史……”頓了一下,改了稱呼:“岳父在這個時候可曾來了洛陽?”
瀅雪顫抖著呼了一口氣,略略定神後,搖頭:“上面沒有說,只說是在你成親的一年後,父親因貪墨被捕。”
嵇堰算了算時間,道:“一年後,便只剩下不足四個月。設計陷害也需要時間安排罪證,而如今這般巧合的刺殺,或許與你夢中那貪墨案有關。”
瀅雪又道:“便是有關係,可父親為什麼要來洛陽?難道是因為我先前讓乳孃帶信回去,讓他提防旁人的陷害,他不放心我,才來的洛陽?”
嵇堰看到她滿臉焦急,說:“岳父就是休沐也沒有這麼長的假,或許有可能是來看你,也有可能是因受命前來。更有可能是因手上有什麼要物,又或許是知道些什麼,所以才會被人追殺。”
瀅雪不知想到了什麼,驀然拿起嵇堰的手,雙目灼灼地看著他,迫切的問:“你會相助嗎?”
話一落,忽然回神道:“不行,你不能貿然離開洛陽,我有銀子,可以另聘高手去救父親。”
說罷,正要鬆開嵇堰的手去拿銀子,卻反手被嵇堰握住。
她扭頭不解地看向他。
嵇堰聲音沉穩:“我說過會幫你,只要你父親是無辜的,我便會保下你父親。”
說到最後,不容置喙的道:“你什麼都不要做,現在只需在府中等我訊息。”
說罷,從她手中拿回紙團,霍然轉身出了屋子。
瀅雪看著嵇堰離去,靜站了許久後,惴惴不安地走到了妝奩處,按出暗格,從拿出了厚厚的一疊飛錢。
若是高價請能人的話,也是夠的。
可又想起方才嵇堰離開前的話,讓她試著信他的話。
嵇堰能數百里護送被刺殺的聖人平安回到洛陽,看見也是個本事極大的能人。
好半晌後,瀅雪閉上眼,緊緊捏著手中的飛錢。反覆深呼吸了幾個來回,讓自己逐漸平靜下來後,才睜開雙目,把飛錢放回了妝奩的暗格之中。
落英山離洛陽不過是一日左右的日程,來回兩日,再有尋到父親,至少三日。
便多餘一日,若是四日還未有父親的訊息,她到那時再花天價請能人相救。
現而在,她選擇相信嵇堰。
嵇堰回到書房時,趙秉已經在其中等著了。
他看向趙秉,神色肅嚴的問:“藥鋪掌櫃是否可信?”
趙秉應:“掌櫃原先是安州人,為長史大人效忠了二十年,屬下覺得可信。”
嵇堰點了頭,隨而看向胡邑:“安排十五名高手,以發現突厥細作為由,立刻隨我出城搜捕。”
話音一落,胡邑與趙秉面露驚詫之色。
胡邑急道:“二哥,那資訊還未驗證真假,若是萬一有詐呢?!”
說著,暼向趙秉:“你能保證那訊息是真的,不是突厥人為了報復我二哥,從而設下的詭計?”
趙秉方才也是驚詫的,他原以為嵇堰還會盤問他一番,再考慮許久後才會下決定。可不曾想只問了掌櫃是否可信後便快速下了決定。
嵇堰,似乎確實是個恩怨分明的主。
再聽到胡邑的話,趙秉沉穩從容回到:“郎主與姑娘先前關係冷但,只是近期才有所改善的,而且長史大人曾對郎主用了私刑,這些是滿洛陽的人都知道的事,那些突厥人不可能不知道?”
“如此,又怎會覺得郎主會為了一個有恩怨的岳父而冒險?”
胡邑聞言,忽然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一時不知怎麼反駁,只看向嵇堰。
嵇堰眉眼一沉,利落道:“去找人,一刻後出發。”
胡邑不敢再質疑,立即轉身疾步而出。
嵇堰看向趙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