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你是?”
陸景廷苦口婆心勸道:“芃芃,你不知道,那嵇堰這些天日日流連花樓,也不知身上有沒有染病。他如此不可靠,你跟著他還有什麼前程可言?還不如趁早與他和離,回安州去,安州有郡王府,有你父親,不會有人敢看低你的。”
瀅雪臉上露出了不耐之色:“陸世子,你是以什麼身份與我說這些?”
在郡王府發生了那樣的事,她與嵇堰的親事才定,陸景廷便差了人給她送信。
信裡信外都表示只要她和嵇堰退親,他便不會嫌她沒了清白,也會納她入府做側室。
他竟然想她做妾!
就算她喜愛他,也絕不可能做妾,更別說她
只是對他有少許的意思在。
也不知他哪來的自信,覺著她會為了他,甘願做妾。
也是從那會起,那點兒意思也消弭殆盡。
“芃芃……”
“陸世子,請喚我嵇娘子!”
陸景廷嘆了一口氣:“我知你當時怨我,可我終歸是要襲封郡王府的,正妻之位本是要門當戶對的,是我爭取了,父親母親才會妥協讓我娶你。”
“只是發生了那種不光彩的事,家中不可能再同意我娶你為正妻,你為何就不能為我考慮一二,為何就一定要與我置氣,嫁給了……”
話還沒說完,聽不下去的瀅雪怒意陡然一盛,拿起一旁的杯盞就猛地朝地上砸去。
“呯”一聲響,她怒目瞪他:“你讓我嫌惡心!”
陸景廷驚愕望著她。從未想過她如此蠻橫的摔杯,還說出這樣的話。
瀅雪立即站了起來,怒叱:“我家夫君比你有擔當多了,更比你有本事,比你有骨氣。哪怕知道自己也是冤枉的,也甘願受了父親的一刀。哪怕險些沒了性命,也從未想過報復我戚家!”
“而你陸世子,滿腦子都是我活該圍著你轉,非你不可。哪怕我嫁了人,只要你服一下軟,我就會朝著你搖尾乞憐,你的想法叫我噁心!”
說罷,怒忿的朝著外頭而去。
趙秉隔開了陸景廷,而蘿茵則撩開了帷簾,讓她出去。
只是剛出隔間,看到站在外頭的人時,驀然瞪大了眼,神色錯愕。
“你、夫君你怎會在這?”
外頭,是嵇堰和胡邑。
胡邑驚愕的張著嘴,也甚是驚詫地望著戚氏。
聽到了方才的話,莫名的,對這戚氏有了很大的改觀。
嵇堰抱著胸膛站在外頭,眸子裡似乎有幾分笑意,掠過她,望向隔間。
“我要是沒來,又怎能聽到娘子這番肺腑的誇讚之言。”
意識到自己方才說的話都讓嵇堰聽了去,雙頰頓時染上了緋意。
下一刻,陸景廷也掀開了帷簾從隔間出來,見到嵇堰,他陰沉著臉。
嵇堰抬著下顎:“陸世子背地說人,挑撥夫妻感情,此行為似乎過於小人行徑了。”
陸景廷沉默看著他,半晌才道:“你若是對芃芃好,我萬般不願,也會祝福她,可你並沒有。”
“如何才算對芃芃好,納她為妾嗎?妾室低賤,也虧得陸世子覺得這樣是對她好。”
從嵇堰口中聽到自己的小名,瀅雪忽然覺得雞皮疙瘩冒了出來。
奇怪得很。
但也不能落他的臉,她走上前,站在了他的身側。低眸瞧了眼他的手臂,只猶豫了片刻,就挽了上去。
柔軟觸感貼來,嵇堰手臂忽然一緊,但面上卻沒有半點變化,眼神戲謔地看著對面黑臉的陸景廷。
陸景廷被噎得說不出話。
他想說,嫁給他為妾,他會對她好的,可也改變不了在正妻面前做小,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