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老夫人:“我為何要阻止你?”
嵇沅想了想,道:“女兒沒打理過,可能會出錯。”
嵇老夫人也想通了,笑了笑:“阿孃剛接手的時候,還不是一直出錯,現在也沒好到哪裡去。”
說到後邊,又道:“打理得好了,往後就是你的嫁妝。”
提起嫁妝,嵇沅紅了臉,輕嗔了一聲:“阿孃。”
嵇堰與戚瀅雪用了中食後,去了一趟鶴院,然後才去書房看邸報。
瀅雪正打算小憩之時,洛管事讓人送了兩個暖爐進屋。
洛管事解釋:“是郎主早間出門的時候吩咐的,想是擔心大娘子畏冷。”
瀅雪掃了眼那兩個爐子,心道嵇堰是對她上心了?
只是這份上心,有多少分感情在?
足以讓他在戚家落難時拉一把嗎?
收回目光,問:“府中燒爐子的碳,用的是什麼碳?”
洛管事應:“是尋常的黑炭。”
瀅雪眉心一蹙,沒說什麼。
待洛管事離去後,她才吩咐蘿茵:“趁著天色還早,拿些銀子去採購一些銀絲碳回來。”
黑炭煙霧略濃,但銀絲碳幾乎無煙。
蘿茵問:“頤年院那邊可要買一些?”
瀅雪搖頭:“銀絲碳比尋常富足人家用的黑炭還要貴了十倍不止,像老夫人那樣節省的,她知道的了還不
責備我浪費,與其吃力不討好,還不如就我這裡用。”
而且,她又沒有管家,嵇家甚是富足,她自然不會用自己的嫁妝補貼,做這等明知被責罵的事。
讓蘿茵出去採買銀絲碳後,瀅雪便沒管了。
等睡醒之時,蘿茵也回來了,燒上爐子,屋子也有了絲絲暖意。
蘿茵圍著爐子搓了一下手,道:“天氣越來越冷了,採買的時候,聽掌櫃的說再過一些天估計要下雪了,往年洛陽的第一場雪總是格外大,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乳孃回洛陽行程。”
瀅雪望向有熱氣冒出的爐子,道:“依著乳孃來的信,若沒有意外,再過四五日就回來了,希望等乳孃回來後再下雪吧。”
乳孃在信上也沒說什麼資訊,只說要回來了。
天色漸暗,下人抬了一方小桌進屋,陸續端進幾道菜。
蘿茵疑惑的問:“怎把暮食端來屋中了?”
下人應道:“郎主說天冷了,大娘子受不得凍,往後就在屋中擺膳。”
瀅雪眉心微蹙,放下手中的書,站起來走到桌前。
有四道菜,三菜一湯,兩葷一素,還有兩壺酒。
她拿起一壺酒,開啟蓋子聞了聞,是烈酒的氣味,她蓋上放回桌面,又拿起另一壺。
開啟一聞是桂花釀的醇香,酒味聞著很淡,鋪面而來的是濃濃的花香。
微微蹙眉,嵇堰這是打算與她把酒言歡?
正巧嵇堰也進了屋,見她拿起酒壺,開了口:“你身子畏寒,想是先前大病留下了病根,我便讓人準備一些酒和溫補的吃食,今晚你也能睡個好覺。”
瀅雪聞言,怪異的看了他一眼。
“怎麼?”嵇堰問,行至桌旁坐了下來。
屋中的下人都退出了屋外,瀅雪也坐了下來,看著他,疑惑道:“二郎怎忽然間這般關心我了?”
嵇堰拿起她放下的酒壺,給她倒了一盞酒,暼向她,目光略下移,嗓音略沉:“可不是忽然間。”
瀅雪疑惑的望向他漆黑的眸子,察覺到他的視線落在了她的唇上,便想起了昨日他的孟浪,不自在的移開目光。
“二郎的意思,是因我與二郎有了些許的肌膚之親,二郎才對我這麼好?”
嵇堰又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