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拜我為師,帶你歸山,與眾仙姑修仙學道,長生不老,你意下若何?”馬賽飛聽了這番言語,驚得毛骨悚然,只得雙膝跪下,叫聲:“師父,情願跟隨師父出家。”即把飛刀拋棄於地,同了道人修仙學道去了。那道人就是謝映登。他叔父謝洪度他成了正果,他見馬賽飛起了不良之念,故此前來點化她。也是仙緣有分,後來也成正果。此話不表。
再講孟海公,自從馬賽飛一去,十天音信杳然,心中十分惦念,想道:“當此兵微將少之時,怎生退得唐家兵馬?”欲待迴轉曹州,馬賽飛又不知下落,只得悶坐帳中,長吁短嘆。一日,王世充見孟海公有回兵之心,急得無法,只得問計於鐵冠道人,說道:“軍師,孤家同眾王兄與唐兵交戰,連折了數將,孟王兄的黑、白二夫人又被擒去。如今唐兵十分兇勇,馬伕人一去杳然,軍師可有妙計退得唐兵,復得歸還他二位夫人?”鐵冠道人道:“主公放心,要退唐兵也不難。臣有一個朋友,姓鰲名魚,乃琉球國王的四太子,今在日本國招為駙馬,其人有萬夫莫敵之勇,勝比唐家李元霸,不讓先朝楚霸王。主公不惜珍寶聘請得此人來,何愁唐兵不破?”王世充聞言大喜,即日就備珍寶玩物,請軍師前往。鐵冠道人奉命齎禮物往日本而去。
卻有軍士報進道:“啟上王爺,今有相州白御王高談聖、楚州南陽王朱燦,二路人馬來助大王,齊在營前,請旨定奪。”王世充聞報大喜,分付大開營門,同二王、眾將一齊出來迎接。高談聖、朱燦來至帳中,各個見禮,分付擺宴接風。
次日王世充升帳,眾將分列兩旁:上面頭一位卻是竇建德,眾王子因他與唐童至親,不助唐童反助洛陽,乃義士也,故此遜在第一位;第二位乃是高談聖;第三位孟海公;第四位朱燦;第五位是王世充。這五位王子龍位坐了,下面還有蓋世雄、史萬玉、史萬寶、蘇定方、梁定方、單雄信等一班將官。一個個頂盔擐甲,掛劍鞭,弓上弦,刀出鞘。王世充開言叫一聲:“諸位王兄,感蒙不棄,來助弱國。奈唐童這廝兵強將勇,幾次出戰,損兵折將,弟卻心中不忍。敢問諸位王兄,有何妙計退得唐兵,弟當不惜土地以謝眾位。”當下白御王高談聖道:“小弟初來,未知深悉。若言勝負,乃兵家常事。至於小小唐童,有何不可破!王王兄不必憂心,待弟生擒這唐童便了。”便問眾將:“何人去拿唐童?”有蓋世雄願往。高談聖道:“小心在意。”蓋世雄口稱得令。他仗隨身寶貝“飛鈸”,昔日在揚州考武用這飛鈸,被王伯當神箭射傷。他又往天平山重新煉好,回來卻投了高談聖,在他帳下為將。今日來助洛陽,又要把這飛鈸賣弄神通。他原是頭陀打扮,有一首詞兒為證:
頭上金箍光閃爍,身披五色錦袈裟,飛鈸起處是堪誇。禪杖神驚鬼懼,誰知保得相州王,喳,只恐一場笑話!
那蓋世雄不喜騎馬,善於步戰,大踏步來至唐營,大叫一聲:“軍士,快叫能事的出來會俺法師!”唐營小軍飛報進來道:“啟上千歲爺,今有一和尚,口稱法師,前來討戰。”茂公聞報,心中吃驚,頃刻雙眉緊皺,叫聲:“怎麼好?”眾將忙問道:“軍師,幾場大戰,尚且不懼,今日聞一和尚,為何便眉頭不展,愁悶起來?”茂公道:“列位將軍,你們哪裡知道,我算陰陽,那和尚就是蓋世雄。昔日在揚州考武,你們都曾會過他的,豈不知他的厲害麼?昔日只有七片飛鈸,如今卻有二十四片飛鈸。況他本領又是高強的,若還出陣,必要傷我唐營幾員上將。故此一聞和尚,便知是他相助相州白御王高談聖,來此洛陽大會,五龍有一場大戰。”
軍師正在愁悶,忽見走出一員女將上來,茂公仔細一看,乃黑氏夫人也。那黑夫人上帳叫聲:“軍師老爺,妾身黑氏蒙主公、軍師大德,並無寸箭之功,今日情願領兵出戰,把這禿驢活擒進營,以報大恩萬一。”茂公聞言,心中一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