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便欺身至耀陽身旁,將他整個人一把揪起,耀陽身高在常人中已顯得高大,但此時卻被凌空拎起,腳尖竟達一尺之餘,倚弦心中又驚又怒,偏又毫無辦法可施,更是不敢出聲,生怕一語不合惹惱老者於耀陽不利。
耀陽此時更不好受,他哪知會遭此襲擊,而且是被無形之物一把拎起,同時靈體被一股若隱若現的莫名力量所禁錮,絲毫掙扎不得,然後另一股無形力量探身而入,遊離靈體上下,彷彿在探尋什麼似的。
耀陽與倚弦卻是不知,眼前老者乃純以不世氣勢將耀陽禁錮起來,其中沒有攙雜任何邪法魔訣,而此種氣勢,唯有經千萬年修煉達至神魔級數的宗師人物方能擁有。
“桀…桀……桀……”一陣刺耳怪笑聲沖天而起,化入無盡虛空,蕩起餘音陣陣。
倚弦直覺這老者的笑聲色蒼涼、淒厲詭異,似有無盡恨意與怨氣待其發洩,而且每一聲彷彿都可以將人耳膜撕裂、心肺挖開一般,令他與耀陽感覺好不難受,尤其是思感深處為之鬱結的煩躁,直欲讓人發狂。
老者笑聲逐漸停歇下來,遠遠地向倚弦投去一個審視良久的眼神,此時在他那極具威嚴的目光中,流洩而出的卻是似悲還喜的複雜情感,然後一把鬆開耀陽,身軀如金山傾倒般跪倒在地,一雙按地的枯黃手臂彷彿已是全身唯一的支柱,蒼老的臉上不知何時已然掛滿淚水,巨型身軀微微顫抖更似在訴說心中的無助與悽苦,看得倚弦心中酸澀難忍,感動不已。
忽然,一股凜冽的氣勢自老者身際滾湧而出,他高舉雙手,昂首仰望虛無空際,一雙異芒流轉的雙目中透出狂熱與希望,一陣驚雷般的聲音從他口中傳出,道:“蒼天見憐!蒼天見憐!”
頓時,整座九龍柱臺為之微微震顫,深具靈性的九根神龍石柱好似受到什麼驚嚇似的,玄能罡風四溢狂卷,飆風般衝蕩在玄門奇陣之間,老者的嘶吼聲不停迴盪在九龍柱臺之上,餘音久久不絕。
耀陽的眼前空空如也,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聽著耳邊響起的說話聲,大驚失神地問道:“小倚,這到底怎麼回事?”
還不等倚弦緩過神回答耀陽的問話,老者的心情便好似已經恢復平靜,喉間一陣梗塞,然後聲音晦澀不清地說道:“你們究竟是何人門下?怎麼會來到這裡?”言語間透出一股懾人心神的不世氣勢。
“你是誰?”聽著眼前一片空無之處傳來的聲音,耀陽壯著膽子喝道:“為什麼鬼鬼祟祟的,有膽就出來!”
“我是誰?”老者悽然一笑,彷彿陷入沉思之中,好半響才緩緩道,“老夫蝸居於此應該已有上千餘載,老了,記性也差了,我早就忘記自己是誰了!至於你為何看不到我,或許是因為置身在‘九龍玄武大陣’當中,六覺被法陣靈能封印的緣故。像你那位朋友浮於陣外,自然便可以見到我的真身!”
倚弦聽他話中對玄術侃侃而談,襯上胸有成竹的回答,儼然一副世外高人的不俗姿態,想到心中太多不解的疑惑,忍不住問道:“請問前輩,這是什麼地方?”
耀陽正有此問,不由聚精會神傾聽答案。
老者稍作猶豫,答道:“此地乃是天地間三大禁地之一的‘陰陽劫地’,位處三界極陰極陽之地,不接南北不通東西,但凡六道眾生皆出不得進不得,你們又是如何來得此處?”
耀陽心直口快,聞聽看不見的高手前輩問起此事,立時將墜入生死河的前因後果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倚弦見那老者一邊聽一邊連連點頭,似乎並不驚訝此中奇異,不由心念一動,再問道:“前輩,這座九龍柱臺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會被拒於陣外,而我兄弟卻可以立於陣中呢?”
老者雙目炯炯注視耀陽與倚弦,神秘莫測地一笑,道:“在老夫解答你們這個疑問之前,兩位小兄弟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