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哐當。
轉眼又是一個月,顧潯都沒有在去練劍,而是每天跟著餘景山學打鐵。
成天光著膀子,原本細膩的面板已經變得黝黑粗糙,雙手已經滿是老繭。
潛心修煉的成果也是顯而易見的,不僅身上的肌肉壯實了許多,就連第三柄捶,藉助餘景山教的發力技巧,也能輕鬆駕馭了。
《百鍊淬體篇》的特殊吐息之法,餘景山的發力技巧,以及兩個多月的鍛鍊,他的體質已經來到一個恐怖的高度。
現在他使用崩心拳,已經能輕鬆打出六道暗勁。
打了兩個月的鐵,顧潯的得到的好處肉眼可見的多。
這天,顧潯剛起床,便見早起的餘景山在往揹簍裡裝各種打好的東西。
“餘大哥,你又要去送東西?”
不善言辭的餘景山抬頭看著顧潯,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
“師傅那邊來訊息了,他已經閉關結束。”
餘景山很是佩服顧潯的毅力以及悟性,心中已經極為認可顧潯這位小兄弟。
關鍵是酒量賊好,能夠輕鬆把自己和喬屠夫喝趴。
劍瘋子前輩閉關結束了?
這個月打鐵太過沉迷,以至於他都快要的忘記自己是來鑄劍的了。
他臉上露出一抹驚喜,嘴角壓制不住的微微翹起。
雖然現在的劍胚也能用,但終究只是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
而且裡面的一黑一白兩道先天劍氣,倘若浸染太多的鮮血,那股精純之氣便會流逝。
先天至純,後天汙濁,此消彼長的之下,終究會淪為一塊廢鐵。
只有將其鑄而為劍,方可存留那一絲至純的先天劍氣。
五日後。
兩人沿著一條人跡罕至的小道,穿越層層山嶂,終於行至一座高聳入雲的山下。
此山像是一柄從天上墜落人間的巨大仙劍,撕裂大地,微微傾斜扎入山脈之中。
山名斷劍,便是劍廬所在之地。
山腳立有一塊數丈高的巨石,揚揚颯颯的刻有‘劍廬’二字。
也不能說是刻,這二字更像是一位參公造化的大劍仙,持劍落成,上面還有恐怖的劍意在流轉。
顧潯盯著‘劍廬’二字,不自覺失了神,體內的氣機瞬間翻湧成濤,浪起千尺。
識海之中浮現一柄光亮如雪的利劍,頃刻間劍芒四射,像是要將識海撕裂一般。
幸好餘景山發現了及時,一隻手及時搭在了顧潯肩頭,方才將其從恐懼的劍意之中拉出。
饒是如此,他嘴角還是掛上了一抹鮮紅。
“小蘇子,沒事吧?”
餘景山和喬屠夫都習慣稱他為‘小蘇子’。
心有餘悸的顧潯擦去嘴角的血跡,向餘景山投去一個感激的目光。
“多謝餘大哥出手。”
高大魁梧的餘景山咧嘴一笑,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解釋道:
“這是號稱千年前最強劍仙的呂洞玄所留,這道劍意之中蘊含他的無上劍道法則。”
“一般劍客是看不透的,能看透的劍客多半是劍仙。”
“能以地仙之下,感受這道劍意的,小蘇子你是第一人。”
覺得不妥,他又補充了一句:
“至少是我知道的第一人。”
顧潯往地上啐了一口血水,什麼狗屁第一人,差點小命都沒了。
這種虛頭八腦的名聲,不要也罷。
正如趙凝雪所說,隨時都在與死神搶時間的他,比誰都惜命。
“說起此事,你修煉的《落花無情劍》還與此有些淵源。”
顧潯‘哦’了一聲,好奇的看向餘景山,